第一章:星期一,我是王牌送餐员“叮铃铃——叮铃铃——”刺耳的闹钟声像根针,
狠狠扎进陈默混沌的睡眠里。他猛地弹坐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就被身上那抹亮得晃眼的黄色刺得眯了眯——那是件崭新的外卖服,
领口绣着“城市速达”四个小字,面料挺括,还带着股淡淡的阳光味。“什么玩意儿?
”陈默抓着外卖服的袖口,脑子一片空白。他明明睡前穿的是印着动漫人物的睡衣,
怎么一觉醒来换了行头?更诡异的是,他的单人床旁边,竟然凭空停着一辆银灰色的电动车,
车把上挂着印着同款logo的保温箱,轮胎上还沾着点新鲜的泥土,
像是刚在外面跑过一圈。就在他愣神的瞬间,
一连串荧光绿的路线图突然闯进脑海——不是手机导航那种死板的线条,而是像活过来一样,
标注着早高峰各条路段的拥堵指数、红绿灯时长,
甚至连哪个路口有早餐摊会临时占道都标得一清二楚。最显眼的一条路线,
从他家小区直达学校,旁边还标着“最优选择,耗时12分钟”的字样。“搞什么?
做梦还带场景加载的?”陈默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清晰的痛感让他瞬间清醒——这不是梦。他抓起桌上的手机一看,七点四十五分,
距离早读课开始只剩十五分钟。要是平时,他步行加赶公交至少要二十五分钟,
今天绝对要迟到。看着床边的电动车,陈默咽了口唾沫。迟到要被班主任李老师罚站一周,
那可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丢面子。他咬了咬牙,戴上外卖服帽子,跨上了电动车。
刚握住车把,身体就传来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电动车跟了他好几年。
早高峰的马路堵得水泄不通,汽车鸣笛声此起彼伏。陈默本想小心翼翼地跟在车流后面,
可手指一拧车把,电动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他吓得闭上眼睛,等再睁开时,
发现自己正贴着一辆公交车的侧面滑行,车轮与马路牙子的距离不足十厘米。“我靠!
”陈默心里尖叫,身体却比脑子快一步,猛地压低车身,从两辆私家车的缝隙中穿了过去。
他的腰肢灵活地扭转,避开迎面而来的自行车;脚尖轻点地面,稳稳停在红灯前,
比旁边的出租车司机反应还快。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外卖服的黄色在车流中格外显眼,
路过的司机都探出头,惊讶地看着这个穿梭自如的少年。“我这算不算无证驾驶啊?
”陈默一边躲避行人,一边在心里哀嚎。可看着脑海里不断更新的路线图,
感受着风从耳边吹过的快感,他心里的恐慌竟然悄悄淡了些,甚至有点莫名的刺激。
离学校还有五十米时,陈默突然看到校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班主任李老师。
她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手里攥着包,眉头拧成了川字,正不停地看手表。陈默心里一紧,
赶紧捏紧刹车,电动车在离李老师半步远的地方稳稳停下,车轮擦地发出“吱”的一声轻响。
“陈默?你这是……”李老师被吓了一跳,看到陈默穿的外卖服,眼神里满是疑惑。
她刚想说点什么,突然拍了下脑袋,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完了完了,我把U盘落家里了,
里面是今天评优课的课件,再过十分钟就要上课了!”陈默看着李老师焦急的样子,
脑海里的路线图突然刷新,自动标出了李老师家的位置,还有一条穿小巷的捷径。
他想都没想就说:“李老师,您家是不是在园丁小区3号楼2单元?我去给您取!
”李老师愣了愣:“你怎么知道?”“别问了,五分钟就回来!”陈默说完,
调转车头就冲进了旁边的小巷。这条巷子里全是老房子,路窄得只能容一辆电动车通过,
可陈默却像熟门熟路一样,避开堆在路边的杂物,甚至还跟晒太阳的老奶奶打了个招呼。
他自己都惊呆了——他从来没来过这里啊!四分五十秒后,陈默骑着电动车冲回校门口,
手里举着一个黑色的U盘。李老师看着他递过来的U盘,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你……你怎么这么快?”“运气好,没堵车。
”陈默含糊地说了一句,抓起书包就往教学楼跑。
教学楼的铃声正好在他冲进教室的那一刻响起,
全班同学都惊讶地看着他——平时总踩着点到的陈默,今天竟然是唯一没迟到的?
李老师抱着教案走进教室,路过陈默座位时,特意停了一下,
投来一个难以置信又充满感激的眼神,还悄悄比了个“谢谢”的手势。陈默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阳光。
身上的外卖服已经被他偷偷塞进了书包,可脑海里的路线图还没消失,
甚至还标出了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和书店。陈默摸了摸胸口,心脏还在砰砰跳。
迷茫是有的——这突如其来的“王牌送餐员”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更多的是兴奋,
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这个周一,好像和以前的所有周一,都不一样了。
第二章:星期二,我是园艺大师陈默是被指尖的痒意弄醒的。不是蚊虫叮咬的刺痒,
而是一种莫名的、想要触碰什么、修剪什么的冲动,顺着指尖往胳膊肘窜。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第一眼就落在了书桌角落的绿萝上——那是妈妈上周买回来的,
叶片蔫蔫的,边缘还卷着黄边,显然是没养好。换作平时,
陈默顶多吐槽一句“又要被妈妈念叨了”,可今天不一样。他盯着那些发黄的叶片,
脑子里像炸开了锅:这片老叶留着会消耗养分,
得从叶柄三分之一处斜剪;那根缠绕的气根太长,
剪短两厘米能促进新根生长;盆土表面板结了,得松松土,
浇点掺了淘米水的温水才好……“不对劲。”陈默猛地坐起来,
甩了甩头想把这些古怪的念头赶出去,可指尖的痒意更浓了。他瞥了眼床头的手机,
七点十分,离出门还早。鬼使神差地,他翻出书桌抽屉里的小剪刀,蹑手蹑脚走到绿萝前。
剪刀碰到叶片的瞬间,那种熟悉的“本能感”又来了。他手腕轻转,
剪刀精准地落在预定位置,切口平滑得像用专业工具处理过;修剪气根时,
手指灵活地避开新生的须根,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玻璃。不过五分钟,
原本蔫蔫的绿萝就变了样——黄叶被疏剪干净,叶片错落有致,
连缠绕的藤蔓都被整理得既自然又美观。陈默举着剪刀,看着焕然一新的绿萝,
嘴巴张成了“O”型。周一的“王牌送餐员”还没消化完,周二又来个“园艺大师”?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变身设定?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赶到学校,
陈默刚进校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平时热闹的花坛边围了一圈人,
校长张老头背着手站在中间,脸色比昨天李老师丢了U盘时还难看。
几个园艺课的老师蹲在花坛里,对着一株枯萎的兰花唉声叹气。“这可是‘素心兰’啊,
我托朋友从云南带回来的,养了三年才开花,
下周就要参加市花卉展了……”张校长的声音带着心疼,“怎么就突然枯了呢?
浇水施肥都按规矩来的啊。”陈默挤进去看了一眼,那株素心兰的叶片已经发蔫发黄,
花瓣也失去了光泽,根部的盆土湿漉漉的,显然是浇水过多导致烂根了。几乎是同时,
脑子里就浮现出拯救方案:先脱盆清理烂根,用多菌灵消毒,再换上透气性好的腐叶土,
最后放在半阴处缓苗。“完了完了,张校长平时把这花当宝贝,这下谁都救不活了。
”“听说为了这花,学校还专门建了保温棚呢。”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陈默攥了攥手指,
指尖的痒意又冒了出来——他想动手。可他只是个普通学生,突然冲上去说“我能救活”,
不被当成疯子才怪。陈默咬了咬牙,转身想走,却被班长叫住了:“陈默,
劳技课老师让我们去花坛集合,正好看看这兰花怎么回事。
”劳技课老师王老师也是一脸愁容,
她指着素心兰问全班同学:“谁能看出这花出了什么问题?有办法补救吗?”班里鸦雀无声,
连平时最喜欢炫耀园艺知识的课代表都低下了头。“我……我试试。
”陈默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张校长皱着眉:“同学,
你懂养花?”陈默心里直打鼓,可指尖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先看看根部情况。”他蹲下身,动作熟练地将兰花从花盆里脱出来。
烂掉的根系黏着湿土,散发出淡淡的霉味。张校长叹了口气:“果然是烂根了,没救了。
”陈默没说话,从王老师手里接过园艺剪,先将烂根彻底剪掉,只留下健康的白色根系,
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多菌灵——那是早上出门前,鬼使神差从家里带的。“这是多菌灵,
消毒用的,能防止根系感染。”陈默一边解释,一边将根系放在药粉里轻轻滚了一圈,
动作行云流水,比旁边的王老师还专业。接着,他指挥几个同学去取腐叶土和新花盆,
精准地说出“腐叶土要占七成,加两成珍珠岩增强透气,一成园土固定根系”的配比要求。
所有人都看呆了,张校长忘了生气,凑过来认真地看着;王老师掏出笔记本,
飞快地记录着陈默说的每一个步骤;同学们更是围成一圈,连大气都不敢喘。
陈默自己也惊呆了——这些知识和技巧,就像刻在他脑子里一样,张口就来。重新上盆后,
陈默又调整了叶片的朝向,确保每片叶子都能接受均匀的光照:“接下来三天放在半阴处,
不要浇水,等盆土微干后再浇一次透水。下周开花没问题。”话音刚落,原本蔫蔫的兰花,
似乎都精神了一点。张校长激动地抓住陈默的手:“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太厉害了!
这可是专业园艺师都未必能搞定的事啊!”“我叫陈默。”陈默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当天下午的全校广播里,就播放了对陈默的表彰通报。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
张校长亲自给了他一个烫金的聘书——“校园植物顾问”,还特意给他安排了一间小办公室,
就在园艺室旁边,让他“随时指导校园绿化工作”。放学时,
同学们围着陈默叽叽喳喳:“陈默,你什么时候会养花的?藏得够深啊!
”“明天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家的多肉?”陈默应付着大家的提问,看着手里的聘书,
真是又甜蜜又烦恼。他坐在园艺室的小椅子上,看着窗外夕阳下的花坛,
指尖还残留着土壤的清香。周一的送餐员,周二的园艺大师,那周三呢?周四呢?
陈默的心里,迷茫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强烈的期待。放学时,
同学们围着陈默叽叽喳喳:“陈默,你什么时候会养花的?藏得够深啊!
”“明天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家的多肉?” 陈默挠着头应付,
眼角却瞥见人群后的林小小 —— 她抱着文艺委员的文件夹,眉头轻轻皱着,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文件夹边缘,眼神里满是疑惑。等同学们散去,林小小走过来,
递给他一片被风吹落的兰花花瓣:“你今天修剪根须的时候,说‘腐叶土占七成’,
我上周看园艺老师备课,笔记上才写这个比例…… 你以前连教室窗台的多肉都养死过,
怎么突然懂这些?”陈默心里一紧,手指攥着那片花瓣,冰凉的触感让他更慌了。
可林小小却没追问,反而把花瓣往他手里塞了塞:“要是有什么难处,
或者遇到没法解释的事,别自己扛着。我妈说,‘奇怪的事背后,
说不定是没说出口的麻烦’。” 她转身跑向教学楼时,
还回头挥了挥手:“明天音乐课要是需要帮忙,喊我就行!”陈默捏着那片带着清香的花瓣,
坐在园艺室的小椅子上。窗外夕阳把花坛染成暖橙色,周一的电动车、周二的知识,
还有此刻手里的花瓣,像一串被线串起的珠子。他突然觉得,那个压在心里的秘密,
好像不用再闷得发慌了。第三章:星期三,
秘密的第一次共享陈默是被一缕阳光折射到窗玻璃的反光声吵醒的。
这听起来很荒谬——反光怎么会有声音?可他睁开眼的瞬间,
声音被拆分成了羽毛摩擦空气的轻响和爪子蹬离树枝的脆响;楼下早餐摊煎油条的滋滋声里,
能分辨出油脂渗进面团的细微气泡破裂声;就连床头柜上的电子钟,
秒针跳动的“咔嗒”声都像敲在耳膜上的小锤子,震得他太阳穴发疼。
“搞什么……”他揉着发胀的耳朵坐起来,
指尖碰到口袋时摸到个冰凉的小东西——掏出来一看,是支银色的调音笔,
笔身上刻着“专业音频调校”的小字。
线、信噪比参数、均衡器频段调节技巧……他甚至能清晰“听”出房间里所有声音的分贝值,
冰箱运行的42分贝,窗外车流的68分贝,连自己心跳的75分贝都精准可辨。“调音师?
”陈默倒吸一口凉气,昨天修剪绿萝的指尖痒意换成了此刻对“声音完美度”的执念。
他试着哼了句国歌,脑子里立刻弹出“音准偏差0.3赫兹,节奏偏快0.2秒”的提示,
逼得他反复调整了三次才满意,差点耽误了出门。整个上午的课对陈默来说都是煎熬。
教室后排同学转笔的30分贝成了噪音,前排女生翻书的15分贝都让他忍不住皱眉。
他把课本卷成筒扣在耳朵上,试图隔绝杂音,却被班主任李老师误以为在搞小动作,
罚站了五分钟——这还是李老师念在他上次帮取U盘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的音乐课,陈默以为进了音乐教室能清静点,没想到更糟。
讲台上的音响总发出轻微的电流杂音,大概3分贝,平时没人能察觉,
此刻却像蚊子在他耳边嗡嗡叫。他坐立难安,手指无意识地在桌角模拟调音的动作,
连同桌林小小递来的薄荷糖都没接。林小小是班里的文艺委员,梳着高马尾,
眼睛亮得像藏了颗星星。她注意到陈默的异常,用课本挡着嘴小声问:“你不舒服?
脸都白了。”陈默刚想摇头,音乐老师张老师就拿着教案走了进来:“今天我们学合唱,
陈默,你去把音响打开,调个适中的音量。”全班目光齐刷刷投向他,
陈默硬着头皮走上讲台。手指刚碰到音响的调音台,身体就不受控制了。
他先是拧动均衡器旋钮,精准将100赫兹的低频衰减2分贝,
瞬间消除了电流杂音;接着调整增益旋钮,
将音量稳定在85分贝——这个数值既能让最后一排听清,又不会损伤听力。“好了陈默,
回来坐吧。”张老师按下播放键,流畅的伴奏声响起,班里同学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只有张老师愣了愣——这音响用了三年,总有点杂音,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清晰?可陈默没动。
他盯着调音台的频谱显示器,眉头紧锁:“不对,中高频有点飘,
1000赫兹得提升1分贝,还有混响延迟要调到1.2秒才自然。”他飞快地转动旋钮,
嘴里还念叨着专业术语:“信噪比要控制在90分贝以上,
失真度不能超过0.1%……”张老师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陈默,不用调这么复杂,
能放伴奏就行。”“不行!”陈默的声音带着点执拗,“音质不完美会影响合唱效果!
”他的手指还在飞快操作,调音台上的指示灯随着他的动作不停闪烁,那熟练的架势,
比学校负责音响的后勤老师还专业。全班同学都看傻了,交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
张老师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尴尬:“同学,先停下,我们要上课了。”陈默也想停,
可指尖的本能像磁石吸住了铁块,眼睛盯着频谱图根本移不开。就在这时,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张老师!陈默他肚子疼!脸色都白了,我带他去医务室!
”是林小小。她一边喊一边冲上来,伸手就抓住陈默的胳膊,还故意弯着腰,
装出一副急得要哭的样子:“快走吧,再不去要疼晕了!”陈默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
顺着她的力道弯下腰,捂着肚子“哎哟”了一声。张老师见状也慌了,挥挥手:“快去快去,
记得让校医开假条!”林小小拉着陈默,几乎是一路小跑冲出了音乐教室,
直到躲进教学楼后的紫藤花架下,两人才停下来,扶着栏杆大口喘气。林小小先开了口,
声音还带着点喘:“刚才你盯着调音台的样子,
跟昨天修剪兰花时一模一样 —— 眼睛亮得吓人,手上的动作根本不像‘偶然会一点’。
”陈默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支银色调音笔,
又摸出兜里还没丢的兰花花瓣,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其实从周一早上开始,
我就像被‘按了开关’。”他慢慢说 —— 周一醒来穿的黄色外卖服,
床边突然出现的电动车,脑子里自动冒出来的路线图;周二盯着绿萝时,指尖痒得非要修剪,
脑子里全是 “剪叶柄三分之一” 的规矩;还有今天,耳朵能听清每一声杂音,
手碰到调音台就像有自己的想法。每说一句,他就往栏杆上靠一点,直到说完最后一个字,
才敢抬头看林小小。他以为会看到惊讶的眼神,甚至会被问 “你是不是被附身了”,
可林小小却突然笑了,眼睛亮得像揉了星光:“所以你不是‘突然变厉害’,
是每天都在‘变身’成不同的人?这也太酷了吧!” 她抓着陈默的胳膊晃了晃,
“昨天你救活素心兰的时候,
我就觉得不对劲 —— 谁会突然把‘多菌灵消毒’说得像背书啊!原来你是‘园艺大师’!
”“你不觉得我奇怪吗?” 陈默攥紧了调音笔,笔身的冰凉让他清醒。
“奇怪的是那些能力,又不是你。” 林小小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塞进他手里,
“你帮李老师取 U 盘,救校长的兰花,连音响杂音都受不了,这明明是在帮人啊!
以后我当你的‘专属参谋长’,提前帮你查第二天可能用到的场景,
再也不让你像今天这样被老师误会!”薄荷糖的清凉在舌尖散开,风卷着紫藤花的香气吹过。
陈默看着林小小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那些突如其来的变身,不是缠人的麻烦,
而是藏在平凡日子里的惊喜 —— 还多了个能一起拆 “惊喜” 的人。他甚至开始期待,
明天会变成什么呢?第四章:星期四,我是驯兽师陈默醒来时,
鼻尖先碰到一团温热的绒毛——家里的柯基犬阿黄正把脑袋搁在他的枕边,
尾巴有气无力地扫着床单,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轻哼。换作平时,
他只会揉着阿黄的脑袋说“别闹”,可今天,
一串清晰的“念头”直接钻进了他的脑海:“饿了饿了,昨天的肉干没吃够,
而且阳台的花盆倒了,我怕被骂不敢说……”陈默猛地坐起来,阿黄被他吓了一跳,
往后缩了缩,脑海里的“声音”更委屈了:“你怎么了?突然凶我?
”陈默盯着阿黄圆溜溜的眼睛,试探着用一种奇怪的节奏开口,
语调平缓又带着固定的起伏:“阳台的花盆,是你碰倒的?”阿黄瞬间竖起耳朵,
尾巴欢快地摆了摆,脑海里的“声音”充满惊喜:“你听懂了!你真的听懂了!不是我碰的,
是风吹的!我想扶起来但够不着!”陈默愣住了,他能清晰地“读”懂阿黄的情绪,
能通过特定的语调让阿黄准确理解自己的意思——就像脑子里多了本“动物语言翻译手册”。
他趿拉着拖鞋跑到阳台,果然看到妈妈养的吊兰倒在地上,泥土撒了一地。阿黄跟在他身后,
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说”:“我帮你收拾!我会用爪子扒拉报纸!”陈默忍不住笑了,
用刚才的语调说:“先去吃狗粮,吃完再收拾。”阿黄立刻颠颠地跑向狗盆,
还不忘回头“喊”:“要加肉干!”出门时,陈默特意摸了摸口袋,
没像前几天那样出现奇怪的工具,只有指尖残留着与阿黄交流时的温热感。走到小区门口,
他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吠叫声,夹杂着路人的惊呼——一只半人高的德国牧羊犬正蹲在马路边,
浑身的毛都炸着,喉咙里滚着低沉的咆哮,面前的宠物店老板急得满头大汗,
手里攥着牵引绳却不敢靠近。“别动它!这狗平时很温顺,
今天不知道怎么突然挣脱绳子跑出来了,可能是吓到了!”宠物店老板对着围过来的路人喊,
可没人敢上前。有个小朋友想凑过去,被妈妈死死拉住:“危险!别靠近!
”德国牧羊犬看到人多,吠叫声更激烈了,前爪在地上刨着,像是随时要冲出去。
陈默刚想绕道走,脑海里突然传来牧羊犬焦躁的“心声”:“好多人好吵!绳子勒得我疼!
我想找主人,可是不知道在哪!”他停下脚步,
看着那只在人群中瑟瑟发抖却强装凶狠的牧羊犬,
昨天帮林小小解围后那种“想做点什么”的冲动又涌了上来。“老板,让我试试。
”陈默挤开人群走过去,宠物店老板愣了愣:“小朋友,别开玩笑,它现在很凶的!
”陈默没说话,慢慢蹲下身,
己的视线和牧羊犬平齐——这是他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技巧:降低姿态能减少动物的戒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