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风总带着三分甜意，穿过 “常甜烘焙坊” 的玻璃门时，还裹着刚出炉的黄油香气，
轻轻落在宛若发梢。那是我第一次认真看她 —— 她站在展示柜前，
指尖刚触到柠檬挞表面晶莹的糖霜，蓬松的栗色卷发就随着转身晃了晃，阳光透过玻璃窗，
刚好落在她眼尾那颗小痣上，像被暖光吻过的星辰，亮得让人挪不开眼。“常成，
你这挞底还是太硬啦。” 她说话时带着笑，声音软得像刚打发到八分的淡奶油，
尾音还沾着点娇憨。弯腰拿起银叉时，米白色的裙摆轻轻扫过我的脚踝，
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我盯着她浅粉色衬衫领口那道若隐若现的浅沟，
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 谁能拒绝一个抱着草莓蛋糕，胸前还鼓鼓囊囊的姑娘呢？
E 罩杯的弧度被柔软的布料裹着，连弯腰取模具时，
衣料勾勒出的曲线都像我精心裱花的奶油螺旋，每一寸都甜得人心里发颤。
那天她来买海盐卷，说是要给闺蜜的生日蛋糕做装饰。我蹲在柜台后打包时，手指都在发烫，
鬼使神差地多抓了一把杏仁片放进纸袋：“这个送你，烤蛋糕时撒在表面，香得很。
” 她接过纸袋的瞬间，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指腹，像触电似的缩了缩，
随后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谢谢老板，那我下次还来照顾生意。
” 看着她抱着纸袋走出店门，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我突然觉得窗外的梧桐叶都变得温柔起来，连风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从那以后，
宛若成了烘焙坊的常客。有时穿碎花连衣裙，裙摆上印着小小的雏菊，
走起来像带着一片春天；有时套着浅灰色卫衣，帽子上还挂着毛绒绒的球，显得格外娇俏。
不变的是，每次来她都要站在操作台旁，单手撑着台面看我揉面团，
看久了就会小声问：“常成，你手腕怎么这么有力呀？我揉面团总揉不均匀。
”我会故意放慢揉面的动作，让她看清我掌心的纹路，
还有手臂绷紧时凸起的肌肉线条：“练出来的，不然怎么揉出能裹住你喜欢的草莓酱的面团？
” 这话一出口，她耳尖瞬间红透，像被染上了草莓酱的颜色，转身去拿货架上的糖罐时，
我盯着她腰臀间柔和的弧度，心里像撒了把跳跳糖，噼里啪啦地甜，
连手里的面团都好像更软了些。我们的关系在面粉与糖的香气里慢慢升温。第三次见面时，
她带来了自己做的曲奇，装在印着猫咪图案的铁盒里：“我试了你的方法，
就是黄油好像放多了，有点腻。” 我捏起一块放进嘴里，黄油的香混着她指尖的温度，
甜得恰到好处：“比我第一次做的好多了，下次我教你控制黄油比例。
” 那天她在店里待了两个小时，看我烤完一整炉可颂，
临走时还偷偷在我围裙口袋里塞了颗水果糖，橘子味的，像她的笑容一样清爽。
第一次约会选在江边的 “甜时” 甜品店，离我的烘焙坊只有两条街。
她穿了条淡蓝色的吊带裙，外面套着白色针织开衫，坐下时还特意把裙摆往下拉了拉，
显得有些拘谨。点单时，她盯着菜单看了好久，最后小声说：“我要提拉米苏，少放可可粉。
” 等甜品上桌，勺子刚碰到瓷盘，她突然抬头看我，眼睛亮闪闪的：“你知道吗？
好的提拉米苏，马斯卡彭的酸度要刚好压住手指饼干的甜，就像……” 她顿了顿，
眼尾弯成月牙，“就像我刚好遇到你。”我心脏猛地一跳，伸手擦掉她嘴角沾着的可可粉，
指尖碰到她柔软的唇瓣时，她猛地攥紧了餐巾，指节都泛了白。
胸前的弧度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刚出炉的舒芙蕾，软得让人心尖发颤。那天我们聊到很晚，
从喜欢的甜品口味聊到童年趣事，她说起小时候和妹妹清风抢最后一块蛋糕，
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走在江边时，晚风把她的头发吹到我脸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我忍不住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她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那之后我们像两块融化的黄油，黏得分不开。我会每天早起半小时，给她烤蔓越莓司康，
把果肉切得碎碎的，再混进足量的黄油，
就像把满心的爱意都揉进面团里；她会在我收工时准时出现在烘焙坊门口，手里拎着保温杯，
里面装着热牛奶，靠在门框上笑：“常成，今天的可颂起酥不够多哦，
要罚你陪我去买新的起酥油。”有次我在厨房烤巴斯克蛋糕，
烤箱的温度刚调到 180 度，她就从身后轻轻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背上，
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我的后背，带着温热的温度：“常成，以后我们开家更大的店好不好？
你烤蛋糕，我收钱，晚上就坐在窗边吃甜品看星星。” 我关掉烤箱的定时，
转身把她抵在米白色的橱柜上，鼻尖蹭着她的发顶，闻到她发间的香草味：“不止呢，
还要给你烤一辈子的甜品，从春天的草莓挞到冬天的年轮蛋糕，每个都要放双倍的爱。
” 她踮起脚吻我时，睫毛轻轻扫过我的脸颊，像蝴蝶的翅膀，那一刻我觉得，
全世界的糖加起来都没她甜。我们的甜蜜像发酵的面团，一天天膨胀。周末时，
她会来烘焙坊帮忙，虽然经常帮倒忙 —— 筛面粉时会把粉末撒到头发上，
裱花时会把奶油挤到手上，但每次看到她举着沾着奶油的手指，
委屈巴巴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忍不住笑。有次她帮我整理原料架，
踮脚够顶层的糖粉罐时，裙摆往上缩了缩，露出纤细的脚踝，上面还沾着点面粉。
我伸手帮她拿下罐子，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随后抬头看我，
眼里满是笑意：“常成，你是不是又在看我？”我把糖粉罐放进她手里，
故意逗她：“看我的小帮手呀，就是有点笨。” 她嗔怪地捶了我一下，却顺势靠在我怀里，
声音软下来：“那你要教我呀，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开店呢。” 我低头吻她的发顶，
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心里满是踏实 ——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连她笨手笨脚的样子，
都觉得可爱。可爱情就像戚风蛋糕，哪怕蛋清打发得再完美，
也可能因为烤箱温度差一度而塌陷。分手那天是个雨天，乌云把天空压得很低，
雨点砸在玻璃门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宛若撑着透明伞站在烘焙坊门口，
睫毛上挂着水珠，像沾了露水的花瓣：“常成，我妈说…… 我们不合适。
”我手里还拿着刚烤好的抹茶曲奇，是她最喜欢的口味，听到这话，饼干差点掉在地上。
我想伸手抱她，却看到她往后退了一步，湿掉的衬衫贴在身上，胸前的弧度看得更清楚了，
可那双曾盛满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冰冷的歉意：“我喜欢甜品，但我更想要稳定的生活，
你这小店…… 给不了我想要的。”雨越下越大，她转身走时，伞沿遮住了她的侧脸，
我盯着她消失在雨幕里的背影，手里的抹茶曲奇渐渐凉了。饼干的香气混着雨水的味道，
涩得人眼眶发疼。那天我把自己关在烘焙坊里，揉了一遍又一遍的面团，从下午直到深夜，
面粉撒了一地，手腕酸得抬不起来，才发现没有她的烘焙坊，连黄油都失去了甜味。
日子像没发酵的面团，硬邦邦地过了三个月。我把烘焙坊的营业时间改到了下午，
每天浑浑噩噩地烤着蛋糕，客人问起推荐口味，我都只是麻木地指一指展示柜。
直到那天下午，清风推开了那扇玻璃门 —— 她穿着和宛若一模一样的碎花裙，
连弯腰时胸前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只是眼尾没有那颗小痣，笑起来时嘴角的梨涡更深些，
带着股活泼的劲儿。“老板，我姐说你这儿的海盐卷最好吃。” 她走到柜台前，
指尖戳了戳展示柜里的可露丽，指甲上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能给我来两个吗？要热乎的，
我姐说刚出炉的最香。”我盯着她胸前的弧度，恍惚间以为宛若回来了，
手里的包装纸都被捏皱了。直到她接过纸袋，笑着说：“我叫清风，宛若的双胞胎妹妹，
以前听她提起过你。” 那一刻我才回过神，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人，
连喜欢甜品的口味都一样。后来清风也成了烘焙坊的常客。她比宛若更活泼些，
会主动帮我打扫卫生，会站在操作台旁看我揉面团，时不时递块水果糖：“常成，
你揉面的样子好认真，比我姐还执着，她以前揉五分钟就喊累。” 我接过糖，放进嘴里，
橘子味的，和宛若之前给我的一样，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有次她来帮我整理货架，
看到顶层放着的杏仁片，突然说：“我姐以前最喜欢用这个烤饼干，每次都要撒好多。
” 我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她又说：“其实我姐挺喜欢你的，
分手那天她回家哭了好久，我妈逼她的。” 我抬头看她，
她眼里满是认真：“我妈觉得你没稳定工作，可我知道，你对我姐是真心的。”那天之后，
清风来得更勤了。她会陪我试新的甜品配方，在我烤焦蛋糕时，笑着说 “没关系，
下次再试”；会在我收工时，拎着保温桶来，
里面装着她妈炖的排骨汤：“我妈说这个补身体，你总熬夜烤蛋糕，要多喝点。
” 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胸前的弧度随着动作轻轻起伏，心里渐渐暖了起来。
有次我们试吃新做的焦糖布丁，她舀了一勺递到我嘴边：“常成，你尝尝，是不是太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