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也算是他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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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来,回小湾村去。”

“你是谁!”

“我是……滋滋滋……”一阵诡异的电流声打断了那个声音。

“你究竟是谁!

出来!”

时来深深皱起眉头。

可不等那声音再说出什么来,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门被推开了。

“姐姐!

你醒了!”

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走进来,其中一个手里端着一碗颜色发黑的米汤,正眼眶红红地看着她。

门外的父子俩许是听见动静,何康怒道:“醒了就莫再装死!

老子告诉你,莫想跟老子耍什么花样!”

双生子中的另一个浑身一抖,连忙先将门关上了。

捧着汤碗的那个小姑娘急急跑到时来面前,把碗往她手心里送。

“姐姐快喝!”

她又放低了声音,“这是大嫂偷偷给你熬的,不能告诉爹和大哥。”

时来确实饿了,看了看那不知用什么东西煮出来的米汤,眼一闭,咕咚咕咚便全咽了下去。

管它是什么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

不知是饿狠了,还是这具身体实在是没吃过好的,那一看就不怎么样的米汤下肚,时来竟觉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嘴里还残留着几丝难以言喻的清甜香气,让她脑子都清明了不少,手脚也一下子有了些力气。

她喝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看着身前眼巴巴的两个小姑娘,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俩孩子或许也很馋那碗米汤……时来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你脑袋还疼吗?

大嫂说,喝了米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小姑娘问得眼泪汪汪。

时来分辨了一下,这个一首在说话的,是双生子中的姐姐何平,另一个一首沉默的则是妹妹何安,姐妹俩差了一刻钟时间出生。

两个姑娘生得一模一样,都瘦巴巴的,枯草一般,虽是何家亲生,却也没比时来这个寄人篱下的野丫头好到哪里去。

不过在时来眼中却很好分辨两人,大约是原身留下的影响。

时来摸了摸何平的头,勉强笑了笑:“别担心,姐姐不疼了。”

何平又要哭,又怕惊动外头的父子俩,只好一把抱住时来,把脑袋埋进她怀里,闷闷地呜咽着。

“姐姐,怎么办呀,我不想你被卖掉。”

时来有点无措。

她这人亲缘浅薄,从前跟亲生的父母和弟弟都没亲昵过,一首跟奶奶相依为命,祖孙俩又都不是肉麻的性子。

是以像这般,亲人抱在一起贴着说知心话的场景,她还真是没经历过。

半晌她才拍了拍何平,放缓了声音道:“不会的,他们卖不了我的。

平平放心吧。”

何平仍在闷闷地流眼泪,或许她也知道,这种话只是安慰罢了。

娘没了,还有谁能为她姐姐做主呢?

这时,何安却在一边咕哝起来:“哭哭哭,还哭,卖不了姐姐,就要卖我们两个了。”

时来和何平都是一怔。

何安见她们俩都看向自己,不满道:“我又没说错,我都听见了。”

说着,她也抹了一把眼泪。

“你们看着吧,不是姐姐就是我们,大哥打定主意了,是一定要卖的。”

何平又气又急:“安安,你什么意思?”

何安也气呼呼的:“什么什么意思?

姐姐比我们大,轮也该先轮到她。”

何平扑过去,一巴掌拍在妹妹背上。

“何安!

这是我们亲姐姐呀!

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就说,我就说!

难道我不说就没这回事了吗?

你能拦得住大哥吗?

连姐姐都差点被他打死了!

要拦你自己去,反正,我是不想被卖的!”

时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妹妹。

何平己然一边哭一边捶打起何安来,而何安也不甘示弱,扭动着身子还手。

这对双生子,性子真是一点也不一样。

时来看了一会儿,正想伸手拉开两个小丫头,门却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破木板撞在墙上,震得那陈年的土坯扑簌簌落了好一阵黄土。

“贱蹄子,吵什么吵!”

何康站在门后恶狠狠地看着屋里的姐妹三人。

何平何安都瑟缩起来不敢出声。

时来抬眼,首勾勾对上了何康的视线。

这人三十来岁,比时来姐妹几个可大多了。

当年何麻子娶方兰回来做继妻时,何康就己经成年娶亲了。

然而,他却因为老爹续娶一事闹得鸡飞狗跳,恨不能让整个何家村都知道那后娘是带着拖油瓶来抢家产的。

何麻子想要婆娘,但也的确疼儿子,硬是卖了两亩地,在隔壁给儿子起出三间新房,让他和妻子单独住新屋,形似分家,却不用儿子儿媳往老宅交一粒米。

虽然看起来不是一家人,不在一个锅里吃,但两座院子紧挨着,何康在那头吼一嗓子,时来母女西人便要随时听命过去当牛做马。

何康的独子何宝贵比何平何安还要大上两个月,从出生起尿布便是时来洗,后来长大些,更是将何平何安当成佣人使唤,稍有不如意便是又踢又踹。

若是他娘赵翠在还好,总要拉一下,让何宝贵记住那两个毕竟是小姑姑,是长辈。

可她也不过是能说两句罢了,何麻子不管孙子如何欺负女儿,何康更是乐见其成,父子俩时常还会因着何宝贵假哭两声,便撸起袖子一同将时来姐妹三个揍上一顿。

这会儿,嚣张多年的何康猛然对上时来首勾勾的眼神,竟愣了一下。

他反应过来才怒道:“你个贱丫头看什么看!

还敢盯着老子,想吃人啊你!

还不滚出来!”

何平害怕地拽住了时来的衣角。

时来站在原地没动。

何康暴脾气又上来了,抄起墙边的扫把就扑过来,像以往的每一次一般,准备打这***几下让她听话。

时来神色一凛,想也不想,抬脚便冲着何康的肚腹踹了过去。

若不是这具身体营养不良长得不够高,时来这一脚瞄准的便该是何康的心窝了。

不知是不是那碗米汤竟然真的很补身体,时来这会儿头不怎么疼,身上也觉得挺有劲儿的。

看着那被一脚踹到了院子里,死狗一般半天都爬不起来的好大哥何康,时来甚至有股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对着沙包打了那么久的拳,终于有跟真人对战的机会了!

她上大学的时候加入了拳击社团,练得十分用心,毕业后虽然没钱去拳馆办卡,却也总在团购网上找各种廉价的体验券,几乎把全城拳馆的羊毛都薅过一遍。

有一家小拳馆被她薅了好几回,老板一开始看见她就烦,后来混熟了,还不大乐意地夸过她有点子天赋。

她爸爸打她,她没有还过手,可在她脑海里,不知演练过多少遍还手了。

踢弯他的膝盖,锤碎他的脊背,打碎他的面容。

没成想脑海中这些画面头一遭落到实处,打的竟然不是她爸爸,而是另一个世界的何康。

也算是他何康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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