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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婚纪念日,宾客满堂,我那身为厂长的丈夫沈则年正满面红光地接受众人吹捧。就在这时,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枚象征着五十年“恩爱”的金戒指狠狠砸在他的脸上。“沈则年,

我们离婚。”全场死寂,他错愕地捂着脸,怒吼:“温云初,你疯了?”我平静地看着他,

一字一句:“我没疯,这婚,我离定了。”所有人都以为我在开玩笑,只有我自己知道,

压垮我们五十年婚姻的,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仅仅是,孙子午睡晚的那一分钟。

01“就因为乐乐午睡晚了一分钟?”沈则年那张素来威严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在整个红星机械厂的员工面前被我踩在了脚下。我没理会他,

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指,五十年的禁锢,一朝解脱,竟是如此轻松。“妈!

您别闹了!”儿子沈伟也急了,拉着我的胳膊,“今天是什么日子您忘了吗?

爸为了这个金婚纪念日准备了多久,您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吗?”我抬眼,

环视了一圈周围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们眼里有震惊,有不解,有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他们都在窃窃私语,说我温云初怕是老糊涂了,放着厂长夫人的好日子不过,非要作妖。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闹?沈伟,你觉得你妈是在闹?”我转向沈则年,

他正用那双习惯了发号施令的眼睛瞪着我,仿佛我不是他的妻子,

而是他手下一个不听话的兵。“沈则年,我问你,今天乐乐为什么会晚一分钟?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给他讲故事拖拖拉拉,能晚吗?温云初,

我早就说过,家里要有规矩!几点吃饭,几点睡觉,那都是铁律!一分钟都不能差!”“对,

铁律。”我点点头,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嚼碎了,满是苦涩,“你的铁律,

规定了我们家五十年来每一顿饭的时间,每一次睡觉的时间,甚至我上厕所的时间。今天,

就因为这一分钟,你当着孩子的面,骂他‘废物’,骂我‘连个孩子都带不好’。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乐乐才五岁,

他只是想听完一个故事。而你,像对待一个阶级敌人一样对待你的亲孙子。

”沈则年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家事,回去说!

”“不必了。”我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这个由你的秒表演示的家,

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这五十年,我受够了。”说完,我不再看他,

也不再看满脸焦急的儿子和儿媳,转身就走。走出人群的那一刻,

我仿佛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不是我的错觉。

那是沈则年五十年来在我心上建立的、名为“规矩”的牢笼,彻底崩塌的声音。

02回到那个被外人羡慕的“厂长之家”,我没有半分留恋。这里的一砖一瓦,一桌一椅,

都刻着沈则年的印记。客厅墙上那面巨大的挂钟,是他特意从海港市托人买回来的,

秒针走动的“咔哒”声,五十年来,是我每个深夜的噩梦。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帆布包,

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的衣服就那么几件,一些书籍,

还有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对银镯子。这个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是“厂长沈则年”的,

而不是“妻子温云初”的。“温云初!你当真要走?”沈则年跟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亦步亦趋的儿子沈伟和儿媳赵婧。他习惯性地坐在主位的沙发上,

食指在红木茶几上“笃笃笃”地敲着,这是他要训话的前兆。五十年来,每一次他敲桌子,

我就必须停下手里所有的事情,站到他面前,像个学生一样听他训示。但今天,我没有。

我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只是继续将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叠好,放进包里。“反了!

真是反了天了!”我的无视彻底激怒了他,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

茶水溅了一桌,“五十年的夫妻,你说离就离?你把婚姻当什么?把我沈则年的脸面当什么?

”我终于停下了动作,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沈则年,那你又把我们这五十年的婚姻,

当成了什么?”“我当成了什么?我让你过上了人人羡慕的好日子!你吃的穿的,

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温云初现在还在车间里当一个满身油污的女工!

”他咆哮着,唾沫星子横飞。“是啊,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我扯了扯嘴角,

“感谢你让我从一个能独立养活自己的技术员,变成一个离开你就要饿死的家庭主妇。

感谢你用你的‘规矩’,把我活生生变成了一个只会看钟表报时的木偶。

”我的话让沈则年噎住了。儿子沈伟赶紧上前打圆场:“妈,您少说两句。

爸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他那个人,就是脾气直了点……”“脾气直?”我看向我的儿子,

“沈伟,你忘了吗?你小时候因为放学贪玩,回家晚了五分钟,他是怎么做的?

”沈伟的脸色瞬间白了。03沈伟小时候,是厂里出了名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

懂事听话。但只有我知道,这份“懂事”背后,是他被压抑了多少天性。沈则年对他的要求,

比对我更苛刻。每天六点准时起床,六点半吃早饭,七点出门上学。下午五点必须准时到家,

误差不能超过一分钟。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小学三年级的沈伟,

因为帮同学修好了被弄坏的文具盒,回家晚了整整五分钟。他气喘吁吁地跑进家门,

小脸通红,额头上全是汗,献宝似的举着同学送给他的一颗大白兔奶糖:“妈,你看!

”可他还没来得及把糖递到我手里,沈则年就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那块我们家最硬的搓衣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晚了五分钟,自己说,

该怎么办?”沈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小小的身子开始发抖,他看了一眼搓衣板,

又求助似的看向我。我冲上去想拦住沈则年:“老沈,孩子不是故意的,

他……”“你给我让开!”他一把将我推开,“慈母多败儿!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今天晚五分钟,明天就敢晚一小时!将来走上社会,也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废物!

”他不由分说,拉过沈伟,让他跪在了搓衣板上。那天,沈伟跪了整整两个小时,

直到沈则年规定的八点半睡觉时间。他稚嫩的膝盖跪得又红又肿,

那颗被他紧紧攥在手心的大白兔奶糖,也早就融化成了一滩黏腻的糖水,

和他冰冷的泪水混在一起。从那以后,沈伟再也没有晚回过家。

他也再也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在放学路上追逐打闹过。他成了一个精准的“时钟人”,

也成了一个在我面前,再也不会展露真实情绪的“懂事”的儿子。此刻,我旧事重提,

沈伟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倒是儿媳赵婧,有些不忍地看了我一眼,

她是嫁进沈家之后,才慢慢体会到这个家的“规矩”有多么令人窒息。她私下里跟我抱怨过,

说感觉自己不是嫁了个人,而是嫁给了一张时间表。我看着痛苦的儿子,心里一阵抽痛,

随即化为更坚定的决心。“沈则年,你毁了我,又差点毁了你的儿子。现在,

你还想用你的规矩,来毁掉你的孙子。”我拎起已经收拾好的帆布包,走向门口,

“我不能再让乐乐,活成第二个沈伟。”“我告诉你,这婚,我离定了。明天一早,

我们就去民政处。”04我是在街道尽头那间废弃的旧仓库里,被沈伟和赵婧找到的。

这里曾是厂里的临时宿舍,我刚进厂时住过一阵子。后来厂里盖了家属楼,这里就荒废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居然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妈!您怎么能住这种地方!

”沈伟看着我身下铺着的稻草和破旧的棉被,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赵婧更是直接哭了出来,

她拉着我的手,手心冰凉:“妈,您跟我们回家吧。您要是不想看见爸,就搬去我们那儿住。

乐乐想您了。”提到乐乐,我的心软了一下。昨天我走得决绝,

也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被他爷爷吓到。“他……还好吗?”“不好。”赵婧摇着头,

泪掉得更凶了,“您走了之后,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乐乐哭着要找奶奶,

沈伟说了他两句,他就吓得不敢出声了,晚饭一口都没吃。”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沈伟叹了口气,在我身边蹲下:“妈,我知道,这些年您受委屈了。爸那个人,

就是个老顽固,一辈子都改不了了。可他毕竟是我爸,是您丈夫。您看,这都五十年了,

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何必呢?”“是啊,妈。”赵婧也劝道,

“外面的人都说您……说您老糊涂了,放着好日子不过。厂里那些长舌妇的话有多难听,

您也不是不知道。”我看着面前这对为我担忧的晚辈,心里五味杂陈。他们不明白。

压垮我的,从来不是哪一句话,哪一件事。而是这五十年里,日复一日,

分秒不差的精准控制。是每一次吃饭,沈则年看着手表说“还差十秒,不准动筷子”的冷漠。

是每一次出门,他掐着表计算我买菜走路时间,多一分钟就要盘问半天的猜忌。

是每一次我想在院子里多种一棵花,他都以“会影响墙角通风,导致墙体发霉,

维修需要三天零二小时,不划算”为由拒绝的刻板。我的生活,被他用一把看不见的标尺,

切割成无数个精准到秒的碎片。我没有爱好,没有朋友,没有自我。

我只是他完美人生规划里,一个负责执行时间表的全职保姆。“小婧,”我拍了拍儿媳的手,

“如果有一天,沈伟告诉你,你每天只能在早上七点零五分到七点十分之间上厕所,

多一秒都不行,你会怎么办?”赵婧愣住了,脸上的表情从不解变成了惊恐。

“如果乐乐因为想多看一眼蚂蚁搬家,被沈伟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你会怎么办?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嘴唇发白。“如果这一切,持续了五十年呢?”我问出最后一句。

赵婧再也说不出“忍一忍”这样的话了。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一丝后知后觉的恐惧。沈伟沉默了。他或许第一次,

尝试着站在我的角度,去回顾这漫长的五十年。05沈则年还是找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身后还跟着厂工会的主任和几个我们家的老邻居。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用群众的压力来逼我就范。他站在仓库门口,背着手,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厂长派头。

只是眼下的乌青和微乱的头发,泄露了他一夜未眠的焦躁。“温云初,跟我回家。”他开口,

是命令的语气,“别再让大家看我们沈家的笑话了。

”工会的老钱主任也笑着打圆场:“是啊,嫂子。老沈就是个牛脾气,

您跟他过了一辈子还不知道吗?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您看您住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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