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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万,离开我妹妹。”冰冷的支票轻飘飘地落在我脚边,像一片冬日里最刻薄的雪花。

面前的男人,苏子墨,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和我洗得发白的T恤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是苏晚的哥哥。也是最想让我从苏晚世界里消失的人。我没看支票,

只是看着他身后那扇紧闭的病房门。门后,是我的全世界。一个刚刚吞下一整瓶安眠药,

被我从死亡线上拽回来的世界。“你妹妹醒了,最想见的人是我。”我平静地说。“所以呢?

”苏子墨笑了,那种上位者看蝼蚁的笑,“你觉得你那点可怜的爱,能治好她的病?

”“她需要的不是一个穷光蛋的陪伴,是顶级的医疗资源,是绝对安静的环境,

这些你给得起吗?”1苏子墨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我最痛的地方。我给不起。

我叫江辰,一个靠在酒吧驻唱勉强糊口的穷学生。苏晚,我的女朋友,

一个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的豪门千金。我们的相遇,像一场脱离了现实的童话。而苏子墨,

就是那个致力于把童话打回原形的冷酷巫师。我弯腰,捡起了那张支票。

苏子墨的嘴角勾起一抹预料之中的讥讽。我没看上面的数字,

只是用指尖摩挲着那光滑的纸面。“你知道苏晚为什么会躺在里面吗?”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视线。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昨天,是她妈妈的忌日。

”“她给你打了三十七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接。”“她发了十几条信息,求你陪陪她,

你说你在开一个很重要的跨国会议。”“最后,她打给了我。”我的声音很轻,

却让苏子墨的脸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她说,江辰,我是不是很多余?”“她说,

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一个人真正需要我。”“然后,她挂了电话,吞下了那些药。

”我把支票递回到他面前。“所以,苏先生,你觉得你那点昂贵的资源,又治好了她什么?

”苏子墨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一把夺过支票,撕得粉碎。“你懂什么!

”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跳梁小丑!你接近她,

不就是为了钱吗?”“我给你钱,你滚,这是最体面的方式。”“别给脸不要脸!

”他的咆哮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引来护士不满的侧目。我没有再跟他争辩。因为病房的门,

开了。苏晚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赤着脚,就那么站在门口。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头发凌乱,眼神空洞,却直直地看着我。“江辰……”她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的心,瞬间揪成了一团。我快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

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她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我抱着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回病床上,

拉过被子盖好。从头到尾,我没有看苏子墨一眼。苏晚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失望。

“哥,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苏子墨的身体僵在原地,英俊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晚晚,你为了一个外人,赶我走?”苏晚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兽,在寻找唯一的庇护。我的心又软又痛。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抚。苏子墨站了很久,最终还是带着一身寒气,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让苏晚的身体猛地一颤。我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别怕,我在这。

”她在我的怀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那种哭声,不是撒娇,不是委屈,

而是压抑了太久的绝望和痛苦,像是要把整个灵魂都哭出来。我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任由她的眼泪,湿透我的前襟。良久,她的哭声渐渐小了,变成了低低的抽噎。“江辰,

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是个累赘,对不对?”“所有人都因为我而变得不幸。

”我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苏晚,你听着。”“你不是累赘,你是我的宝贝。

”“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你,我也不会。”她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她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触碰我的脸颊。“真的吗?”“真的。”我用力点头。她笑了,很浅很淡的笑,

却像一束阳光,瞬间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那天下午,我陪着她,给她讲笑话,

唱她最喜欢听的歌。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傍晚的时候,她睡着了。我替她掖好被角,

悄悄走出病房。走廊的尽头,苏子墨倚在墙上抽烟,脚下是一地烟头。看到我,他掐灭了烟,

走了过来。“谈谈吧。”他的态度,比之前缓和了一些。我们去了医院楼下的咖啡厅。

“晚晚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苏子墨开门见山。“我知道。”“医生说,

她有很强的自我毁灭倾向,不能再受任何***。”我的心沉了下去。“你想说什么?

”苏子墨沉默了片刻,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到我面前。“这里面是两千万。”又来了。

我感觉有些好笑。“你觉得,这次我会收下?”“这不是给你的分手费。”苏子墨看着我,

眼神复杂,“这是给你的‘聘金’。”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我要你,

二十四小时陪着她,寸步不离。”“哄她开心,让她吃饭,让她睡觉,让她有活下去的欲望。

”“只要你能做到,除了这张卡,苏家名下所有产业,未来都有你的一份。”这番话,

从一向看不起我的苏子墨口中说出来,简直是天方夜谭。我盯着他,

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为什么?”“因为她只听你的。”苏子墨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近乎哀求的神情。“江辰,算我求你。”“救救她。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苏子墨。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家大少,

只是一个为妹妹心力交瘁的哥哥。我没有立即回答。我心里清楚,这不是一份工作,

而是一份卖身契。一旦我接受,我的人生将彻底和苏晚,和苏家捆绑在一起。我将失去自由,

失去自我,变成一个高级的“保姆”。可是,一想到苏晚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睛,

我的心就无法拒绝。“我不需要你的钱。”我把卡推了回去。“照顾她,是我心甘情愿的。

”苏子墨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最后,他收回了卡,站起身。“明天,

我会安排你们住进半山别墅,那里环境好,也方便照顾。”“她的主治医生,也会随时待命。

”“江辰,别让我失望。”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我坐在原地,

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我做的这个决定,

究竟是把我们两个人,都推向了更深的深渊,还是给了我们一次重获新生的机会。那时的我,

太天真。我以为,爱可以战胜一切。后来我才明白,在绝对的阶级和无尽的病痛面前,爱,

是最无力的东西。2搬进半山别墅的第一天,苏晚的情绪很好。她拉着我的手,

像个孩子一样,在巨大的房子里跑来跑去。“江辰,你看这个房间,我们做画室好不好?

”“这个阳台好大,我们可以种很多很多花。”“还有这个厨房,以后我给你做饭吃。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那是我见过她最活泼的样子。

我笑着点头,一一应允。只要她开心,怎样都好。苏子墨的效率很高,第二天,

画室里就摆满了顶级的画具,阳台上也搬来了各种名贵的花卉。甚至连厨房,

都按照我的喜好,换上了一整套全新的厨具。苏晚真的开始学着做饭。她对着食谱,

笨拙地切菜,洗米。第一顿饭,米饭夹生,菜要么咸了,要么淡了。我却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太好吃了。”她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开心地笑了。那段时间,像是偷来的幸福。

我们一起画画,一起种花,一起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她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多。

她甚至开始主动配合医生的治疗,按时吃药。我以为,她正在一点一点地好起来。我以为,

我们的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美好下去。直到那天,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所有幻象。

那是一个午后,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餐,门铃响了。苏晚跑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考究,

妆容精致的女人。女人看到苏晚,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晚晚,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苏晚的身体却瞬间僵住,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女人亲热地挽住苏晚的胳膊,就要往里走。“我听说你病了,

特地从国外赶回来的。”苏晚却像触电一样,猛地甩开了她的手。“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女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晚晚,你怎么了?我是小姨啊。

”“你不记得我了吗?”小姨?我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我认识这个女人。

林慧,苏晚母亲的亲妹妹。也是苏子墨口中,苏晚最讨厌的人。林慧也看到了我,

她的眼睛在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这位是?”“我是江辰,

苏晚的男朋友。”我走到苏晚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男朋友?”林慧挑了挑眉,语气夸张,

“晚晚,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怎么也不跟小姨说一声。”“我们家的晚晚,

眼光可不能太差啊。”她话里有话,刺得我极不舒服。苏晚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

“你给我出去!”她指着门口,歇斯底里地大喊,“我说了我不想看见你!

”“你这个害死我妈妈的凶手!”最后那句话,像一颗炸雷,在客厅里轰然炸开。

林慧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胡说!”苏晚的眼睛通红,

“如果不是你,我妈妈根本就不会死!”“那天,如果不是你非要拉着她去逛街,

她就不会出车祸!”“都是你!是你害死了她!”苏晚的情绪彻底失控,她抓起桌上的东西,

一股脑地朝林慧砸去。杯子,花瓶,遥控器……客厅里一片狼藉。林慧尖叫着躲闪,

狼狈不堪。我死死地抱住苏晚,不让她再伤害自己。“苏晚,冷静点!冷静点!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在我怀里拼命挣扎。“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为我妈妈报仇!

”她的指甲深深地嵌进我的手臂,我却感觉不到疼。我只觉得心疼。原来,

这才是她抑郁症的根源。亲眼目睹母亲车祸去世,而罪魁祸首,却是自己的亲小姨。

这种痛苦,足以摧毁任何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更何况是当时只有十几岁的苏晚。而苏家,

为了所谓的家族颜面,竟然将这个秘密,隐藏了这么多年。他们让苏晚一个人,

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何其残忍!林慧被吓坏了,她趁着我抱住苏晚的间隙,

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失控的苏晚。她的力气渐渐耗尽,

瘫软在我的怀里,不停地哭,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是我妈妈……是我妈妈……”那天晚上,苏晚发起了高烧。她躺在床上,说胡话,做噩梦,

整个人像是在火里烧。我守了她一夜,用温水一遍遍地擦拭她的身体。天快亮的时候,

她的烧才渐渐退去。我看着她沉睡中依旧紧蹙的眉头,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第二天,我找到了苏子墨。我把林慧来的事情,以及苏晚的反应,

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苏子墨听完,沉默了很久。他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力。“这件事,

是我爸处理的。”他沙哑地开口,“当年,林慧确实有责任,

但……她毕竟是妈妈唯一的妹妹。”“为了不让外婆伤心,我爸选择了私了,对外宣称,

只是一场意外。”“我们都以为,晚晚还小,很快就会忘记。”“没想到,

这件事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一根拔不掉的刺。”“所以,你们就选择视而不见?

”我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你们有没有想过,她每天活在怎样的地狱里?

”“她恨林慧,更恨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是你们,亲手把她推向了深渊!”我的质问,

让苏子墨无言以对。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头发里。“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让她去指认林慧?让所有人都知道,苏家有个杀人犯的亲戚?

让躺在病床上的外婆,白发人送黑发人?”“江辰,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不是你逃避责任的借口!”我打断他。“苏晚需要的是真相,是正义,

而不是你们用金钱和权势堆砌起来的虚假和平!”“我要你,把当年的事情,

原原本本地查清楚。”“我要林慧,为她犯下的错,付出应有的代价。”“我要给苏晚,

一个真正的交代。”苏子墨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我。“你疯了?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苏家和林家的关系,会彻底破裂。”“公司的股价,

会一落千丈。”“整个家族,都会因为这件事,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我不在乎。

”我的态度,异常坚决。“如果你做不到,那我自己来。”苏子墨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动摇。但我没有。为了苏晚,我愿意与全世界为敌。

哪怕是她身后的整个苏家。最终,苏子墨妥协了。或许是我的决绝震慑了他,

又或许是他心底的愧疚,终于战胜了理智。“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答应你。

”“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什么?”“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

你必须离开苏晚。”3“你说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

苏子墨的脸上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他的神情冷峻得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我说,

让你离开苏晚。”“为什么?”我无法理解。“因为接下来苏家要面对的,会是一场暴风雨。

林家不会善罢甘休,媒体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

我不能让晚晚再卷入这些是是非非里。”“而你,”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刺向我,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你的阶级,你的出身,

都会成为别人攻击她的利器。”“他们会说,她为了一个穷小子,不惜毁掉自己的家族。

你懂吗?”我懂了。在他的世界里,我永远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穷小子。我的爱,

在家族利益面前,一文不值。甚至,是一种耻辱。“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演一场戏?

”我的声音干涩。“没错。”苏子墨点头,“一场为了钱,抛弃她的戏。

”“我会再给你一笔钱,一笔足够让你挥霍一生的钱。你要当着她的面收下,然后告诉她,

你厌倦了照顾一个病人,你想要的是正常的生活。”“你要让她恨你,彻底地对你死心。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家人的安排下,去国外接受最好的治疗,远离这一切纷争。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把真相告诉她。”苏子墨的计划,听起来天衣无缝。每一步,

都像是在为苏晚着想。可我听着,却觉得浑身发冷。这太残忍了。对苏晚残忍,对我更残忍。

要我亲手,把我最爱的人,推开。要我亲口,对她说出最伤人的话。要我在她心里,

变成一个贪得无厌,无情无义的***。这比杀了我还难受。“不。”我拒绝了,

没有任何犹豫。“我做不到。”“这不是你做不做得到的问题,是你必须这么做!

”苏子[墨的音量陡然拔高。“江辰,你以为你留在她身边,就是爱她吗?不是!

你是在害她!”“林慧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

她会面对比这更可怕百倍的舆论压力和家族斗争。以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她根本承受不住!

”“你想看着她再次***吗?”最后那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全是苏晚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的模样。是啊。

我凭什么觉得,我的爱,能为她遮风挡雨?很多时候,我的存在,只会让她腹背受敌。

就像苏子墨说的,我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一个随时可能引爆她情绪的炸弹。“给我点时间,

让我想想。”我的声音,充满了疲惫。苏子墨没有再逼我。他只是留下了一句话。“江辰,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她最好的。”那个晚上,我想了很久。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酒吧里,她一个人坐在角落,喝得烂醉。我唱完最后一首歌,

准备下班,她却拉住了我的衣角。“再唱一首,好不好?”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像盛满了星辰。我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我为她一个人,唱了一整夜。后来我才知道,那天,

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逃离那个金丝笼。而我,是她逃离后,遇到的第一个,

给予她温暖的人。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我带她去吃路边摊,去逛夜市,

去做所有她从未体验过的事情。她会因为一个十几块钱的玩偶,开心一整天。

也会因为我一句无心的夸奖,红了脸颊。那时候的她,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眼睛里,

是有光的。可现在,那束光,快要熄灭了。是我,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了一点。也是我,

让她再次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或许,苏子墨是对的。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如果我的离开,能换她一个安稳的未来。那我愿意。第二天,我给了苏子墨答复。

“我答应你。”苏子墨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点了点头。“钱,我会打到你的账户上。”“戏,

什么时候演?”我问。“越快越好。”“就在今天。”我的心,猛地一缩。这么快。我甚至,

还没有做好和她告别的准备。回到别墅的时候,苏晚正在画画。阳光透过落地窗,

洒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吧。

她听到我的脚步声,回过头,冲我甜甜一笑。“你回来啦。”“你看,我画的你。

”她举起画板,上面是一个正在唱歌的少年,眉眼清秀,神情专注。是她记忆里,

我最初的模样。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强忍着,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画得真好。”我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苏晚。

”“嗯?”“我们分手吧。”她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她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我,

眼睛里充满了不解。“江辰,你……你在说什么?”“我说,我们分手。”我重复了一遍,

逼着自己,不去看她受伤的表情。“我累了。”“我不想再照顾一个病人了。

”“我想要正常的生活,想要一个健康的女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提心吊胆,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发疯,什么时候会寻死。”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在她的心上,

也插在我的心上。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她抓着我的胳膊,用力地摇头。

“不,你不是这么想的,你骗我。”“你昨天还说,我是你的宝贝,你不会放弃我的。

”“你骗我!”“我没有骗你。”我狠下心,甩开她的手。一张银行卡,从我的口袋里滑落,

掉在地上。那是苏子墨早上给我的。苏晚的视线,落在了那张卡上。然后,她慢慢地抬起头,

看着我,眼神里,是铺天盖地的绝望和难以置信。“所以……是真的?

”“我哥哥……他给你钱了?”“你为了钱,要抛弃我?”我没有回答。沉默,

就是最好的回答。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眼泪,从她空洞的眼睛里,大颗大颗地滚落。

“江辰,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原来,你也是。”“原来,

在你们眼里,我苏晚,就只值这点钱。”她弯下腰,捡起那张卡,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

“滚!”“你拿着你的钱,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卡片锋利的边缘,

划破了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辣地疼。却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我没有动,

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我想把她的样子,刻在我的脑海里。哪怕,是她此刻恨我入骨的样子。

“好。”我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个字。我弯腰,捡起那张被她丢弃的卡,转身,一步一步地,

走出了这个曾经承载了我们所有幸福和梦想的房子。我没有回头。我怕我一回头,

就再也走不了了。门外,苏子墨的车,早已等候多时。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启动,别墅的轮廓,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见。

我的眼泪,终于决堤。4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处陌生的公寓楼下。“以后,

你就住在这里。”苏子墨递给我一串钥匙。“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我没有接,

只是麻木地看着窗外。“她怎么样了?”苏子墨沉默了片刻。“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不吃不喝,谁也不见。”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医生去看过了,给她注射了镇定剂,现在睡着了。”“明天,我就会安排她出国。”出国。

也好。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对她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江辰。

”苏-子墨忽然叫我的名字。“这件事,谢谢你。”谢谢?他竟然跟我说谢谢。

我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毁掉了我最爱的人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信任,换来的,

是他一句轻飘飘的谢谢。“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我冷冷地开口。“我只要你,

兑现你的承诺。”“放心。”苏子墨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我苏子墨,说话算话。

”“林慧那边,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当年的车祸,疑点重重,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一旦拿到证据,我绝不姑息。”“还有,晚晚在国外的治疗,我会亲自跟进。

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把她的情况告诉你。”我没有再说话。我下了车,

拿着那串冰冷的钥匙,走进了这栋同样冰冷的公寓。这是一个装修豪华的大平层,家电齐全,

应有尽有。就像一个精致的牢笼。我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一夜无眠。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浑浑噩噩。我没有出门,没有联系任何人。每天,

就是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脑子里,反反复复,全是苏晚的影子。她笑的样子,

她哭的样子,她恨我的样子。每一帧,都像凌迟。一个星期后,

苏子墨给我发来了第一条信息。是一张照片。照片里,苏晚坐在一片开满了向日葵的花田里,

穿着白色的裙子,很瘦,但看起来很平静。照片下面,附着一行字。“她很配合治疗,

情绪稳定,勿念。”我看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视线被泪水模糊。

我把照片保存下来,设置成了手机壁纸。这是我熬下去的,唯一的动力。从那天起,

苏子墨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我发来苏晚的照片。有时是在画室,有时是在海边,

有时是在图书馆。她身边的风景在变,但她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看不出喜悲。我知道,

她没有好起来。她只是,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把所有的痛苦,都藏在心底。而我,

除了看着这些照片,一遍遍地凌迟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我开始调查林慧。苏子墨给我的钱,

我一分没动。我用自己驻唱攒下的积蓄,请了一个私家侦探。我要亲自,把当年的真相,

挖出来。调查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得多。当年的车祸,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所有的目击者,要么拿了封口费,要么凭空消失。就连警方的卷宗,都简单得像一张白纸。

很明显,有人在背后,动用了巨大的能量,抹去了一切痕迹。这个人,除了苏晚的父亲,

苏正国,我想不到第二个。我让侦探,把重点放在林慧和苏正国的关系上。

一个能让苏正国不惜冒着得罪整个家族的风险去包庇的女人,他们之间的关系,

绝对不只是小姨子和姐夫那么简单。果然,没过多久,侦探就给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林慧,

是苏正国多年的地下情人。甚至,在苏晚的母亲去世之前,他们就已经暗通款曲。

而当年的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是林慧,在苏正国送给她的一辆新车上,动了手脚。

她原本的目标,是苏正国。她想制造一场意外,让苏正国重伤,

然后她就可以以照顾者的身份,顺理成章地住进苏家。可她万万没想到,那天,

苏正国临时有事,开车的人,换成了她的姐姐,苏晚的母亲。而苏晚,就坐在副驾驶。

她亲眼,看着刹车失灵的汽车,撞向护栏。亲眼,看着她的母亲,在血泊中,

一点点失去呼吸。这个真相,像一把利剑,瞬间将我劈得体无完肤。我无法想象,

当苏晚知道,害死她母亲的,不仅是她的小姨,还有她最敬爱的父亲时,她会是怎样的崩溃。

我拿着那份调查报告,冲进了苏子墨的办公室。我把报告,狠狠地摔在他的办公桌上。

“这就是你说的,会给我一个交代?”“这就是你说的,在为你妹妹讨回公道?

”苏子墨拿起报告,一页一页地翻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沉。看到最后,

他的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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