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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上,碰到了不少人。

有无名寨在各处山势要地值守的哨兵,也有在寨中定居的普通百姓。

他们大多在忙着开垦菜地、播种施肥,或者是在合力搭建新的屋舍。

妇人们则三三两两聚在自家院子门口。

一边做着缝补衣物、纳鞋底的活计,一边闲话家常。

不远处,还有几个孩童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玩着石子泥巴,笑笑闹闹,一派生机。

这景象,与苏挽音从前在山下见过的那些普通村落生活并无太大区别。

见到面生的苏挽音走过,不少人都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

见到她的脸,目光中并无太多恶意与歧视。

毕竟,会选择跑来贼窝里寻求庇护、艰难求生的。

大多都是被世道所逼、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大家都活得不易,因此反而更能理解彼此的难处。

苏挽音来此已有段时日,也逐渐认识了一些邻居和常见面的寨民。

她遇到面熟的人便礼貌地点头打招呼,走了一路,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小院。

“娘亲!”

安安从学堂回来,远远看见自家院门开着,立刻知道是娘亲回来了。

他惊喜地喊了一声,迈开小腿跑进院子。

因跑得急,那张***的小脸蛋都透出了健康的红晕,显得格外精神。

苏挽音将食盒轻轻放在堂屋中央那张略显陈旧的小木桌上。

动作利落地将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一一取出摆好。

刚直起身,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扑进了她怀里。

“娘亲!”

她笑着接住儿子,顺势摸了摸他的脑袋:“跑这么急做什么,小心摔着。”

“想娘亲了!”安安紧紧搂着她的腰,仰起小脸撒娇,眼睛亮晶晶的。

苏挽音心头一软,弯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娘亲也想安安了。”说着,牵起他的小手走进堂屋。

桌上摆着一碗色泽红亮、香气浓郁的红烧肉,一盘碧绿清香的炒时蔬,还有一小罐热气腾腾的蘑菇汤。

简单的饭菜却勾得人食指大动。

“快去洗手吃饭。”苏挽音柔声催促。

安安乖巧地应了一声,跑到院子角落的水缸边,踮起脚舀水洗手。

苏挽音转身拿来一个干净的陶碗,细心地将红烧肉拨了一半进去。

又浇上些浓稠的汤汁。

“安安。”她唤来洗好手的儿子。

“先把这碗肉给隔壁刘奶奶送去,记得谢谢奶奶平日对你的照顾。快去快回。”

安安脆生生地应着。

两只小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碗,迈着小步子朝隔壁院子走去。

刘婶子是白鸢的母亲。

白鸢说,她爹在她很小的时候上山打猎,不慎坠崖身亡。

她祖父祖母非说她命硬克死了父亲。

又嫌她娘只生了个女儿,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硬是将她们母女赶出了家门。

母女二人一路颠沛流离,吃尽苦头。

最后机缘巧合之下,才在这无名寨落了脚。

寨子里一些心善的山贼见她们可怜,帮忙搭了间屋子。

又帮着开垦了两亩荒山,让她们总算有了安身之所。

对于白鸢而言,无名寨比那个所谓的家更像家。

寨子里这些被外人视作山贼的人,反而给了她们难得的温暖。

平日里,母女二人种菜养鸡,闲暇时做些绣活,拿到山下换些银钱度日。

日子清贫,倒也安稳踏实。

不一会儿,安安就捧着碗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娘亲,刘奶奶夸您手艺好,做的红烧肉香得很!还给了我好几个玉米饼子,让咱们明早热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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