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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我们离婚吧。”

饭桌上,林晚将一张化验单推到我面前,上面刺目的“阴性”二字,像一记耳光。

“我想……我想给季渊生个孩子。”

我握着筷子的手,骤然僵住。

五年了。

整整五年,我们为了要一个孩子,耗尽了所有积蓄。

如今,她却说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那个男人,是她的竹马,季渊。

“你说什么?”

陈阳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死死盯着林晚,试图从她那张依旧美丽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没有。

林晚的眼神平静得可怕,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解脱。

“我说,我们离婚。”

她重复了一遍,语气比刚才更加坚定。

“陈阳,我们试了五年,花了那么多钱,遭了那么多罪,可结果呢?”

她指了指桌上那张薄薄的纸。

“还是不行。或许,我们真的没有缘分,连老天爷都不同意我们有孩子。”

陈阳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无法呼吸。

缘分?

五年的婚姻,五年的试管之路,他卖掉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每天打两份工,省吃俭用,把所有钱都用在了昂贵的医疗费上。

他陪着她一次次进出医院,看着她因为打针吃药而憔悴、浮肿,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以为他们是在为共同的未来奋斗,是在同甘共苦。

到头来,只换来一句“没有缘分”?

“所以呢?”陈阳的喉咙干涩发紧,“所以,你就去找季渊?”

季渊。

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陈阳心里。

林晚的青梅竹马,一个家境优渥、英俊潇洒的男人。

当年林晚选择他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瞎了眼。

陈阳也曾为此自卑过,但他用尽全力对林晚好,他以为,真心可以抵挡一切。

“我……”林晚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理直气壮。

“我只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这有错吗?”

“季渊他……他一直没结婚,他在等我。”

“我们前几天见面了,他说他不介意我的过去,他愿意和我一起组建家庭。”

前几天见面了?

陈阳脑子里“嗡”的一声。

所以,在他为了下一次的手术费用,在工地上挥汗如雨的时候,他的妻子,正和另一个男人规划着未来。

“你的意思是,如果这次成功了,你就继续和我过?”

“如果失败了,你就一脚把我踹开,去找你的季渊?”

陈阳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林晚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似乎觉得有些理亏,但很快,那丝愧疚就被一种决绝所替代。

“陈阳,你别这么说,我们之间早就出问题了,不是吗?”

“这五年,我们的话题除了孩子,还有什么?我们就像两个为了完成任务的机器,早就没有感情了。”

“我累了,真的累了。”

她说着,眼圈红了,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

陈阳看着她,只觉得无比陌生和可笑。

没有感情了?

是谁在他加班晚归时,为他留一盏灯,一碗热汤?

是谁在他生病时,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又是谁在每一次手术失败后,抱着他哭着说“老公,我们再试一次,我们一定可以的”?

那些过往的温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都是她演出-来的戏码?

“所以,你早就想好了退路。”陈了阳一字一句地说道,心如刀割。

林晚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在小小的出租屋里蔓延。

墙上,还贴着他们结婚时的喜字,虽然已经褪色,却依旧刺眼。

“房子、存款,我什么都不要。”

林晚率先打破了沉默,她从包里拿出一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这个房子本来就是你租的,我明天就搬走。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她把姿态放得很低,像是在乞求。

陈阳看着那份协议,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好聚好散?

他卖掉父母唯一的房子,换来的三十万,连同他这五年所有的工资,一百多万,全都投进了这个无底洞。

现在,她一句“好聚好散”,就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林晚。”

陈阳缓缓站起身,他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得很长,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钱呢?”

“我们为了做试管,花掉的那一百多万,你打算怎么算?”

听到“钱”字,林晚的脸色瞬间变了。

“陈阳,你什么意思?那钱不是我们一起花的吗?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孩子花的!现在没成功,难道要怪我一个人吗?”

她的声音尖锐起来,仿佛被踩到了尾巴。

“我们共同的孩子?”陈阳冷笑一声,“你现在要去给别人生孩子了,还跟我谈我们共同的孩子?”

“我告诉你,林晚,婚,可以离。”

“但是钱,一分都不能少!”

“把我卖房子的三十万,还有我这五年给你的工资,全都还给我!”

陈阳的眼神冰冷如霜,没有一丝温度。

他看清了。

眼前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

林晚被他眼中的决绝吓到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小晚,还没好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是丈母娘李秀梅。

林晚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跑过去开门。

“妈!”

李秀梅一进门,看到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把林晚护在身后,对着陈阳横眉竖目。

“陈阳,你吼什么?一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自己生不出孩子,还不许我们小晚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插-进了陈阳最痛的地方。

他浑身一震,双拳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妈,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你是个废物!连个后都留不了,还拖累我们家小晚五年!”

李秀梅叉着腰,唾沫横飞。

“要不是你,我们小晚早就嫁给季渊了,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哪还用得着受这份罪!”

“我告诉你,离婚,必须离!你别想拖着我们小晚!”

陈阳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李秀梅,又指向林晚。

“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离婚可以,把钱还我!”

李秀梅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还钱?还什么钱?给你老婆看病花钱,天经地义!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

“再说了,钱早就花光了,我们哪有钱还你!”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无赖嘴脸。

“花光了?”陈阳怒极反笑,“一百多万,五年时间,就为了那几次手术,能花得一干二净?”

“我不信!”

“你们今天不把账算清楚,谁也别想走!”

陈阳堵在了门口,眼神猩红。

林晚被他的样子吓得躲在李秀梅身后,不敢出声。

李秀梅却是个滚刀肉,她一***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哎哟,打人啦!杀人啦!没良心的女婿要逼死丈母娘啦!”

她一边嚎,一边拍着大腿,声音传出老远,引得邻居纷纷探头。

陈阳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这五年,究竟是为了一群什么样的人,在作践自己?

就在他心力交瘁之时,林晚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一变,慌忙走到角落里接听。

“喂,季渊……”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讨好。

陈阳的耳朵捕捉到了那个名字,心脏猛地一抽。

他死死盯着林晚的背影。

只听她对着电话那头,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近乎卑微的语气说:

“你别急,我正在跟他谈……对,他不同意……他想要钱……”

“什么?你已经到楼下了?”

林晚的音调猛然拔高,脸上写满了惊慌。

下一秒,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一个身穿高定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看都没看陈阳一眼,径直走到林晚身边,将她揽入怀中,语气带着一丝不耐和高高在上。

“一个废物而已,跟他废话什么?”

“走,我带你回家。”

男人正是季渊。

他终于,撕下了所有伪装,堂而皇之地,来抢他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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