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礼，成了全城的笑话。新娘姜莱，跟着我的伴郎章宇跑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被这场背叛击垮，等着看我秦家的热闹。他们不知道，从头到尾，
我才是那个亲手拉开舞台帷幕的导演。姜莱以为她奔向的是爱情，章宇以为他算计的是财富。
而我，只是在清理两个不良资产。这个故事，不是关于一个被抛弃的男人如何伤心。是关于，
一个合格的商人，如何冷静地处理掉一笔失败的交易，并让对方，连本带利地，付出代价。
1.笑话开场“秦总，姜小姐不见了。”我的秘书许念，穿着一身得体的伴娘礼服，
站在我身后，声音压得又低又急。婚礼进行曲放到第三遍了。台下的宾客开始交头接耳。
我爸的脸，已经从铁青变成了酱紫，攥着高脚杯的手指节发白。“还有，”许念顿了一下，
好像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章宇……章宇的电话也打不通。”章宇，我的发小，
今天的伴郎。我转过头，看着许念。她脸上全是焦急，
眼神里还有一丝对我这个“受害者”的同情。我没说话，只是取下胸口的襟花，递给她。
“去，通知酒店经理，今天的婚宴改成秦氏集团的年终答谢宴。”“所有宾客的礼金，
双倍奉还。让公关部准备好通稿，就说我和姜小姐因对未来规划存在分歧，已和平分手。
”“另外，法务部那份编号773的文件，可以启动了。”我一条一条地布置下去，
声音不大，但很清楚。许念愣住了。她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看着我的脸，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脸上应该没什么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什么都没有。
就像在安排一个普通的下午会议。“还愣着干什么？”我看了她一眼，“去办。”“……是，
秦总。”许念转身，小跑着离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像一串急促的鼓点。我整理了一下领带，走下台，径直朝我爸那桌走去。“爸。
”我爸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压着嗓子吼：“那个女人呢！
还有章宇那个小王八蛋！我……”“一件小事，您激动什么。”我扶着他坐下，“血压高，
对身体不好。”我拿起桌上的茅台，给他满上一杯，也给自己满上。“今天这酒，
就当是提前给您拜年了。”我举起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胃里有点烧。挺好。
我爸看着我，眼睛里全是血丝，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大概是觉得，
他儿子疯了。被一个女人和一个兄弟联手背叛，气疯了。周围几桌的叔伯长辈，
眼神也都很复杂。同情，惋惜，还有一丝藏不住的看热闹的兴奋。秦家的独子，天之骄子，
在自己的婚礼上，被戴了顶这么大的绿帽子。这新闻，够他们津津乐道一整年。
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许念发来的消息。秦总，都安排好了。
另外……姜莱发了朋友圈。下面附着一张截图。照片里，
姜莱穿着那身我花三百万定制的婚纱，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那个男人，
穿着和我同款的伴郎礼服，是章宇。他们身后，是机场的大厅。配文是：“为了真爱，
我可以放弃全世界。对不起，也谢谢你成全。”这条朋友圈下面，
已经有了几十个共同好友的点赞和评论。“天呐！莱莱你太勇敢了！”“祝你们幸福！
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那个姓秦的，除了钱还有什么？我们支持你！
”我面无表情地看完，把手机揣回兜里。成全？我确实会成全你们。
让你们这对勇敢的、追求真爱的狗男女，锁死，一辈子。我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宴会厅的音乐停了。司仪拿着话筒走上台，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职业但略显尴尬的微笑。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中午好。首先，我代表秦氏集团，对各位的到来，
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和最衷心的感谢……”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2.舆论狂欢接下来三天，
我成了全城的笑柄。所有媒体的头条，都围绕着“百亿总裁婚礼遭抛弃，
新娘伴郎为爱私奔”这个主题展开。各种小报、自媒体，更是编得有鼻子有眼。
有的说我性格暴戾，姜莱不堪忍受才逃跑。有的说我身体有隐疾，无法满足姜莱。更离谱的，
说我其实喜欢男人，和姜莱结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章宇才是我的真爱，
因爱生恨才上演了这么一出。我爸气得把家里的一个古董花瓶都给砸了，下了死命令，
让我动用一切关系把这些新闻压下去。我没同意。“爸，压什么？”我在电话里说，
“让他们写，写得越热闹越好。免费的广告，不要白不要。”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
传来我爸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大概是彻底放弃我了。公司里，气氛也很诡异。员工们看见我，
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低着头scaway。但他们自以为隐蔽的眼神，
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能想象出他们在茶水间的对话。“听说了吗？
秦总被甩了，新娘跟伴郎跑了。”“真的假的？太惨了吧……”“惨什么，活该！
平时那么个冰山脸，谁受得了。”我不在乎。我照常开会，照常审批文件，
照常骂哭项目部那个新来的实习生。一切都和往常一样。许念推门进来送咖啡的时候，
脸色有点难看。“秦总，”她把咖啡放在我桌上，“楼下……楼下来了一群记者。”“不见。
”我说，眼皮都没抬一下。“不是，”许念的声音有点犹豫，“姜莱的父母也来了，
在楼下大厅闹呢。”我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闹什么？”“他们说……说您欺负他们女儿，
骗婚，现在婚没结成，要您给个说法，还要……要青春损失费。”我差点笑出声。
“让他们闹。”我说，“叫保安看着点，别让他们砸坏东西就行。公司的东西，挺贵的。
”“可是……秦总，这对公司的声誉……”“声誉？”我放下手里的笔，靠在椅背上，
“许念，你觉得，秦氏的声誉，是靠不出花边新闻来维持的吗？”她摇摇头。“那就行了。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出去吧，顺便通知下去，今天下午三点，开临时董事会。
”许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退了出去。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她小声地叹了口气。
我打开电脑，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一段监控视频。时间，半个月前。地点，
我家别墅对面那个咖啡馆的包厢里。画面里，姜莱和章宇坐在一起，两个人抱在一起，
吻得难分难舍。“……阿宇，我怕，万一被秦峥发现了怎么办？”“怕什么？
他就是个工作狂，脑子里除了赚钱什么都没有。他根本不爱你。
”“可是……婚礼马上就要到了……”“莱莱，你听我说，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等婚礼那天，我们直接走，等生米煮成熟饭，他秦峥为了面子，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他给你的那些东西，房子，车子，他也拉不下脸要回去。到时候，我们拿着这些钱，
远走高飞，再也没人能分开我们了。”“真的吗？”“当然是真的。相信我，
我会给你幸福的。”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关掉视频，眼神没什么温度。愚蠢。
是人类最大的原罪。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许念。秦总，姜莱给我打电话了。
我挑了挑眉，回了两个字。她说什么？消息很快回来。她问我你现在怎么样了，
是不是很伤心。她还说，她知道对不起你，但爱情是控制不住的。她希望你能理解，
希望你别怪她。她还说，让你别为难她爸妈，他们是无辜的。最后，她问我，
你送她的那套蓝色港湾的公寓，过户手续是不是已经办完了。我看着最后那句话，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图穷匕见了。这才是她打电话的真正目的。我把手机扔在桌上，
没再回复。许念，我的好秘书。姜莱，你的好闺蜜。你猜，她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这场游戏，要是只有你们两个蠢货当主角，也太没意思了。3.空中飞人姜莱和章宇的日子，
过得很高调。他们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为爱私奔”的典范。两个人的社交账号，
每天都在更新动态。今天在巴黎铁塔下接吻，明天在爱琴海边相拥。照片里的姜莱，
笑靥如花，婚纱都没换，大概是觉得这身名贵的行头特别有纪念意义。
章宇也是一脸的意气风发，搂着姜莱，眼神里充满了对全世界的挑衅。他们的评论区，
一片赞扬之声。“这才是神仙爱情！祝福！”“甩了那个资本家，活出了自我！好样的！
”“我就说嘛，钱买不来真爱！”偶尔有几个质疑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你懂什么，
这是真爱”的口水里。姜...莱还专门开了个直播。直播里，她眼眶红红的，楚楚可怜。
“我知道，我的选择伤害了一些人。在这里，我想对秦峥说声对不起。”“但我不后悔。
人一辈子，总要为爱勇敢一次。”“阿宇他虽然现在什么都没有，
但他给了我全世界都给不了的爱和安全感。我们会一起努力，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
”章宇在旁边把她搂进怀里，一脸深情。“莱莱，委屈你了。你放心，
我以后一定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一场直播下来，又收割了无数粉丝和同情。
姜莱的账号，粉丝数一夜之间涨了五十多万。甚至有品牌商找上门，
想请他们做“真爱代言人”。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许念整理出来的舆情报告，没什么表情。
“秦总，”许念小心翼翼地开口，“舆论……对我们很不利。公司股价今天又跌了两个点。
”“知道了。”我把报告扔到一边。“那……我们需不需要做点什么？”“做什么？
”我反问她，“找水军去骂他们？还是我也开个直播，哭诉一下我被抛弃的悲惨经历？
”许念的脸白了一下，低下头：“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就好。”我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让他们飞。”我说，“飞得越高越好。
”只有飞得足够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足够疼。疼到，这辈子都忘不掉。“对了，
”我想起一件事，“蓝色港湾那套公寓，她问起过户的事，你怎么回的？”许念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我在问什么。“我……我按照您的吩咐，跟她说手续有点复杂，还在走流程，
让她别着急。”“嗯。”我点点头，“做得很好。”那套公寓，市值三千万。
是我前前后后送给姜莱的东西里，最值钱的一件。也是她现在，最惦记的东西。“继续拖着。
”我说，“找各种理由，税务问题，房管局系统升级，随便编。总之，在她回来之前，
产权证不能到她手上。”“回来？”许念有点惊讶，“她还会回来？”我转过身，看着她，
笑了笑。“当然会回来。”“空中飞人，也是要落地的。”“没有钱，他们的‘真爱’，
拿什么加油呢？”许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看着我的眼神，除了同情，
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或许是困惑，或许是……畏惧。这很好。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精准执行我命令的下属，而不是一个会为我伤心难过的朋友。手机响了，
是银行的客户经理。“秦总，下午好。您之前吩咐我们盯的几个账户，有动静了。”“说。
”“您之前以姜莱小姐名义办的那几张附属卡，在过去三天里，分别在巴黎、罗马、雅典，
有大额消费记录。总金额，已经超过八百万了。”“知道了。”我挂了电话。八百万。
效率还挺高。看来我的“好兄弟”章宇，是打算拿着我的钱，
去实现他“让姜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诺言了。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脑子里，
浮现出另一张脸。那张脸，和章宇有七分相似，但眼神里，
却多了几分章宇没有的阴狠和算计。章总，章氏集团的董事长，我的老对手。也是章宇的，
亲叔叔。章宇，你真的以为，你是我故事里的主角吗？不。你和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叔叔一样，
都不过是我请来看戏的，第一排观众而已。而且，是买了最贵门票的那种。
4.断粮姜莱和章宇的欧洲“真爱之旅”，持续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
他们差不多买空了香榭丽舍大街。我每天都能准时收到银行发来的消费提醒短信。
从名牌包包，到高级定制，再到限量款的手表。章宇花起我的钱来，比我还大方。
许念每次来给我汇报这些的时候，脸色都跟便秘一样。“秦总，今天又是两百万……”“嗯。
”“……您就不心疼吗？”她终于还是没忍住。我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要心疼？
”“那……那是您的钱啊！”“不。”我摇摇头，“现在，它们是证据。”许念一脸茫然。
我没再解释。第十六天，消费提醒短信，停了。我知道，卡刷爆了。我给姜莱办的那几张卡，
总额度是两千万。他们半个月，就挥霍一空。果然，没过多久，许念就拿着手机，
一脸复杂地走了进来。“秦总，姜莱又来电话了。”“接。”许念按下免提。电话那头，
传来姜莱带着一丝焦急和埋怨的声音。“念念，你帮我问问秦峥，他是不是把我的卡给停了？
”许念看了我一眼，我做了个“你随便说”的手势。“莱莱，怎么了？
”许念的声音听起来很无辜。“别提了！今天我和阿宇去买东西，卡刷不出来了！
好几张都刷不出来！太丢人了！”姜莱在那边抱怨，“他秦峥也太小气了吧？
我都说了跟他好聚好散，他至于这么报复我吗？”“这个……我也不清楚啊。
秦总最近心情一直不好，公司的事我也插不上嘴。”许念演得不错。“那你帮我跟他说一声！
”姜莱的语气变得理直气壮，“就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那几张卡是他当初主动给我的，现在我用一下怎么了？还有蓝色港湾那套房子，你跟他说，
让他赶紧把手续给我办了！不然……不然我就去媒体那里乱说！”啪。我伸手，挂了电话。
许念吓了一跳。“秦总……”“通知银行，所有姜莱名下的附属卡，全部冻结注销。”我说。
“另外，把这半个月的消费流水，全部打印出来，交给法务部的刘律师。”“告诉刘律师，
可以发第一封律师函了。”许念的眼睛瞪大了。“律师函？告……告姜莱吗？”“不然呢？
”我看着她，“告她盗刷信用卡，金额两千万，够她把牢底坐穿了。”许念的嘴唇动了动，
脸色煞白。“可……可是，那是附属卡，是您主动给她的……”“我是主动给她的。
”我点点头，“但赠予关系，在法律上，是可以撤销的。
尤其是在受赠方对赠予方造成重大伤害和损失的情况下。”“我因为她，婚礼泡汤，
公司股价下跌，个人声誉受损。这些，算不算重大伤害？”许念说不出话了。
她可能从来没想过，男女朋友之间的送礼物，还能这么算。“去办吧。”我挥了挥手。
许念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我知道，她要去给她的好闺蜜通风报信了。我不在乎。
我就是要让她去说。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果老鼠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跑不掉，
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得给他们一点希望。让他们挣扎，让他们咆哮，
让他们以为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然后，再一点一点地，把他们的希望，捏碎。
我靠在椅子上，转了半圈，面向落地窗。天色，有点阴沉。要下雨了。欧洲那边，
现在应该是清晨吧。不知道没钱没卡的姜大小姐和章大情圣，今天早上，
有没有钱吃一顿正宗的法式早餐呢？可能，只能去街边啃法棍了。哦，不对。法棍，
应该也买不起了。5.闺蜜的反戈律师函发出去的第二天，许念来辞职了。
她把辞职信放在我桌上，低着头，不敢看我。“秦总，对不起。”我拿起那封信，看都没看，
直接扔进了碎纸机。“理由。”“我……”许念咬着嘴唇，“我没法再待下去了。
”“因为姜莱？”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她是不是找你了？哭着求你，让你帮她，
让你骂我冷血无情，是个魔鬼？”许念的肩膀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是。”她小声说。
“所以，你觉得我做错了？”“我不知道。”许念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
“我只是觉得……觉得你们没必要闹成这样。她……她毕竟跟你好过一场。”“好过一场？
”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觉得有点可笑。“许念，你跟姜莱是闺蜜，你比我更了解她。
”“你告诉我，她爱我吗？”许念沉默了。“她爱的是我秦峥这个人，
还是我秦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许念的脸色更白了。“她跟我在一起三年，我加班的时候，
她送过一次饭吗？我生病的时候，她倒过一杯水吗？我跟她聊公司的未来，
她听懂过一句话吗？”“她只关心，我给她买了什么新包，带她去了什么派对，她的朋友圈，
又多了几个可以炫耀的点赞。”“这不是爱情，许念。”“这是一场交易。
她出卖她的青春美貌，换取我提供给她的优渥生活。”“现在，她单方面撕毁了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