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哲,一个靠逻辑吃饭的程序员。奉行的人生准则有三条:代码不能有bug,
宵夜不能没烤串,环境不能有噪音。搬进这个老破小,图的就是顶楼安静。结果,
楼上那个叫林七的女人,成了我人生最大的bug。她半夜三点在我天花板上跳大神,
往下漏五颜六色的粉末。我客客气气上门沟通,她递给我一根烧黑的木棍,
说是我有“晦气”。我的路由器被精准雷击,我的外卖总在楼下神秘消失。最不能忍的,
我那把定制的机械键盘,被一股高温离奇地熔了。物业不管,报警没用。
所有人都觉得她只是个古怪的老太太。但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我装了摄像头,
架设了传感器,动用了我的老本行。当我看到监控里,她举着拖把念咒语,
试图给我的网线施加“断连之咒”时,我没生气,反而笑了。魔法?很好。就让你见识一下,
什么叫科学的力量。退休的法神是吧?看我用代码,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1我叫许哲。
一个程序员。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公司,出租屋。唯一的爱好是安静。
所以我租了这套顶楼的老破小。想着顶楼总该没人打扰了。我错了。错得离谱。搬来第一周,
相安无事。第二周的周三凌晨三点。我正在改一个紧急的bug。
天花板上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个大铁球掉在了地上。我手一抖,一行代码打错。
屏幕上瞬间飘红。我皱了皱眉。老房子,隔音不好,可以理解。我戴上降噪耳机,继续干活。
结果,“咚咚咚”的声音没完没了了。还夹杂着一种很奇怪的碎裂声。以及,
若有若无的女人念叨声。听不清在念什么,像在背诵一本很偏门的古籍。我忍了半小时。
那声音不仅没停,反而越来越大。天花板开始轻微震动。灰尘簌簌地往下掉,
精准地落进我的可乐杯里。我忍不了了。我摘下耳机,起身,上楼。楼上住户叫林七。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女人。总是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宽松长袍。头发乱糟糟的,
眼神里总带着一种“你们凡人都是傻子”的优越感。这是我搬来时,
跟她打过一次照面后得出的结论。我敲门。敲了半天,里面的声音停了。又过了好几分钟,
门才开了一条缝。林七的脸探出来。一脸不耐烦。“干嘛?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礼貌。“您好,林女士。这么晚了,
您家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了?动静有点大。”她上下打量我一眼。
眼神活像在看一只打扰了她做实验的蟑螂。“哦,做个小测试,失败了。怎么,吵到你了?
”那语气,理直气壮。我深吸一口气。“是有点。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年轻人,
别老想着上班,要多思考人生的意义。”她说着,从门后拿出一根……拖把杆?不,
比拖把杆细,顶端还镶嵌着一颗看起来很廉价的紫色塑料球。她用那根棍子指了指我。“你,
印堂发黑,最近有霉运。我刚才的动静,其实是在帮你驱散一点。”我看着那根棍子,
又看看她。我确定了。这人,脑子可能不太正常。我放弃了和她理论。“总之,
麻烦您小点声,谢谢。”我转身下楼。身后传来她“哼”的一声,门“砰”地关上了。
回到房间,我看着杯子里的灰。更烦了。我把可乐倒掉,坐回电脑前。奇怪的是,
楼上真的安静了。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晚上。同样的时间点。“咚!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更夸张。我感觉我的吊灯都晃了一下。紧接着,
天花板上开始往下漏东西。不是灰。是金色的粉末,亮晶晶的。还带着一股烧焦羽毛的味道。
洒了我一头,一键盘。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再看看肩膀上的金粉。我站起来,
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冷风吹进来。我需要冷静。非常冷静。打人犯法。
跟神经病讲道理没用。物业周末才上班。报警?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噪音扰民,
最多是口头警告。她明天还会继续。我关上窗户,回到电脑前。看着键盘缝里的金粉。
我拿起手机,打开了购物软件。搜索了几个关键词。“高清摄像头,夜视,针孔。
”“拾音器,高灵敏度,定向。”“震动传感器,数据记录。”既然道理讲不通。
那就用数据说话。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每天半夜三点,
到底在楼上搞什么飞机。2设备三天后到齐了。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把我的出租屋变成了一个数据采集中心。一个微型摄像头,伪装成烟雾报警器,
安在天花板角落。另一个广角的,藏在书架顶上,对着天花板。震动传感器贴在天花板中央。
高敏拾音器放在了衣柜顶上,用软件滤掉我这边的杂音,专门收集楼上的动静。
所有设备都连接到我的一台闲置服务器上。24小时不间断记录。我给这个项目起了个代号。
叫“楼上噪音来源分析与取证”。很有程序员的风格。第一天,风平浪静。林七似乎消停了。
服务器日志里只有一片空白。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也许她真的只是偶尔不小心。第二天,也就是周六。凌晨三点整。服务器的警报瞬间被拉响。
我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红色警告窗口。“检测到高频震动及异常声波!”我立刻坐直了身体,
点开实时监控。监控画面里,我的天花板正在轻微抖动。拾音器传来林七的声音。
她又在念叨着什么。这次清晰了一点。“……以星辰为引,聚四方之风……散!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落下。“轰!”一声闷响。我的天花板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一团绿色的烟雾,从天花板的墙角接缝处,硬生生挤了进来。在我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烟雾带着一股……薄荷味?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监控。这是在干什么?室内燃放彩色烟雾弹?
还是在搞什么化学实验?这老太太,不会是在家造炸弹吧?我后背有点发凉。这可不是小事。
我立刻保存了视频和音频数据。加上时间戳,做了加密处理。这是证据。铁证。
我没立刻报警。我知道,光凭这段视频,警察最多也就说她行为古怪。烟雾没有毒,
也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我要的,不是警告。我要的是,让她彻底滚蛋。或者,彻底闭嘴。
为此,我需要更多,更有力的证据。证明她对我,对整栋楼的住户,都构成了潜在威胁。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项目”收集到了海量的数据。林七的行为越来越离谱。周日凌晨,
她在屋里制造了一场局部“暴雨”。水顺着暖气管道的接口渗下来。把我的地板泡了一小块。
监控里,我能清楚地听到她在喊:“水之精灵,听我号令!……哎呀,
失控了失控了……”然后就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声。周一凌晨,她好像在练习“火焰”。
我的房间温度凭空升高了五度。墙角的摄像头外壳都有点发烫。我听到她在楼上尖叫:“灭!
快灭!我新买的地毯!”我坐在电脑前,看着这些视频证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心里已经把这个林七定义为“高危反社会人格”。她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影响别人。
更不在乎会不会把整栋楼给点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疯子的世界。
我把所有的视频、音频、温度、湿度、震动数据,整理成一个文件夹。
命名为“林七危害公共安全证据链V1.0”。然后,我开始写一个分析程序。
用来预测她下一次“发疯”的时间和可能造成的“物理影响”。我有一种预感。
她早晚会搞出个大事。而我,要在那之前,把她送去她该去的地方。比如,精神病院。或者,
拘留所。周三晚上,我写完程序的初步版本。程序分析了过去一周的数据,给出了一个预测。
“预测:周四凌晨三点十五分,目标将进行‘光’属性实验,可能导致瞬时强光及高压电涌。
风险等级:高。”高压电涌?我看着这行字,眯起了眼睛。这要是真的,
我这一屋子的电子设备,可就全完了。我站起来,走到电闸旁边。看着那个小小的开关。
一个计划在我脑子里慢慢成形。你要玩魔法是吧?行。我陪你玩。我倒要看看,
是你的魔法厉害。还是我的电闸厉害。3周四凌晨三点。我坐在电脑前,
像个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屏幕上,左边是监控画面,右边是数据流。
温度、湿度、声波……一切正常。三点十分。拾音器捕捉到了林七的动静。她开始念叨了。
“光明之神啊,赐予我驱散黑暗的力量……电光火石,霹雳弦惊……”我听得直皱眉。
这台词也太中二了。三点十四分。数据监控面板上,我房间的空气静电指数开始飙升。
“滋滋”的电流声通过拾音器传过来。我的程序发出了刺耳的警报。“高压电涌警告!
预计三十秒后达到峰值!”就是现在。我没有丝毫犹豫,走到门口,拉下了我家的总电闸。
“啪嗒”一声。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我所有的设备,电脑,服务器,路由器,瞬间断电。
这是最稳妥的物理保护。就在我拉下电闸的同一秒。监控断开前捕捉到的最后一帧画面里。
我看到天花板上猛地爆出一团刺眼的白光。像是有一道闪电,直接劈在了楼上的地板上。
“轰隆!”一声巨响传来,不是楼上,而是楼道里。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焦糊味。
我静静地在黑暗中站了十秒。然后,我打开手机手电筒,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楼道里一片漆黑。整栋楼的电,好像都停了。焦糊味更重了。是从楼道总电表箱那边传来的。
我听到楼上传来林七气急败坏的尖叫声。“怎么回事!我的‘雷光术’怎么会偏了!该死的,
停电了?”接着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摸黑走路声。然后是她的房门打开的声音。
“谁家电表炸了?!”她在楼道里大喊。我默默地关上门,把电闸重新推了上去。我家没电。
不是我家的问题。是整栋楼的总闸跳了,甚至可能烧了。她的“雷光术”,
威力似乎超出了她的控制。直接干废了我们这个单元的电路。漂亮。我回到电脑前,
开启备用电源,开机。几分钟后,电脑启动。我登录了本地保存的服务器日志。
最后几秒的监控数据显示。一个巨大的电火花,顺着我天花板的钢筋结构,
直接传导到了墙体里的主电线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的程序预测对了。高压电涌。
只是我没想到,威力这么大。这已经不是扰民了。这是在搞破坏。天亮了。
整栋楼的住户都在骂骂咧咧。没电,没网,连水泵都停了。物业派了电工来修。检查了半天,
说我们单元的总保险丝烧得一塌糊涂,电表箱都黑了。像是被雷劈了。电工师傅啧啧称奇,
说干了二十年,没见过烧成这样的。更换设备需要时间,我们得停电一整天。
邻居们怨声载道。我一言不发。林七也没下楼。估计是做贼心虚。我提着我的笔记本电脑,
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蹭着网,我把昨晚录下的所有证据,打包整理好。视频里,
刺眼的白光,炸裂的火花。音频里,她中二的念咒声,和那声巨响。
还有我房间的静电数据图表。一切都清清楚楚。我没有把这些东西发到业主群。
那只会引起恐慌和不必要的争吵。林七这种人,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讲魔法。
你跟她讲科学,她当你神经病。对付她,得用她能听懂的语言。或者说,
让她不得不听的语言。我打开了一个匿名邮箱。把整理好的证据包,
附上一段言简意赅的文字,发送了出去。收件人,是市电力公司的安全稽查部门,
以及消防大队的火灾隐患举报邮箱。
邮件标题我写的是:“关于XX小区X单元电路异常损毁事件的匿名线索举报”。正文里,
我只字未提“魔法”、“诅咒”这些词。
我只是客观地描述:“……该单元某住户房号601,
疑似在室内进行非法的、涉及高压电的危险实验,
行为对整栋楼的公共电力安全造成了严重威胁,并已导致一次大规模停电。
附件为相关影音证据,请有关部门核实调查,排除安全隐患。”发完邮件,我合上电脑,
喝了一口咖啡。风轻云淡。林七,你喜欢玩电是吧?我直接给你请专业的来。
我看你那套神神叨叨的说辞,敢不敢跟穿制服的人说。4第二天,
电力公司和消防的人就来了。两辆印着公家标志的工程车,停在老破小楼下。派头十足。
几个穿着制服、戴着安全帽的大哥,手里拿着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专业仪器,直接上了楼。
我从猫眼里看着他们。他们先是在楼道里检查被烧毁的电表箱。对着那一片焦黑指指点点,
拍照取证。然后,他们径直走到了601,也就是林七的家门口。“咚咚咚。”敲门声很响,
很官方。过了很久,林七才开门。她看到门口站着的一排“专业团队”,明显愣住了。
“你们……找谁?”为首的那个大哥亮出证件。“市电力公司的。我们接到举报,
说你家存在严重的违规用电行为,对公共安全造成了隐患。我们需要进去检查一下。
”语气不容置疑。林ti上表情一阵变幻。“我……我没有!你们搞错了!”“搞没搞错,
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大哥一挥手,几个人就要往里进。林七慌了,想拦着。
“你们不能随便进我家!这是私闯民宅!”另一个消防制服的大哥上前一步。“女士,
我们也接到了火灾隐患举报。根据消防法,
我们有权对存在重大安全隐患的场所进行强制检查。请你配合。如果你拒绝,
我们只能请派出所的同志过来协助了。”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把林七所有的话都堵死了。
林七的脸憋得通红。她大概一辈子没跟公家单位打过交道。那套神神叨叨的理论,
在这些代表着“规则”和“秩序”的人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她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路。我在猫眼里看得一清二楚。那些大哥进去之后,
里面就传来了各种惊呼。“我的天,这墙怎么是黑的?”“这地上烧的是什么?一股怪味。
”“女士,你这个插座……你自己拿铜线接的?你想死吗!
”“这堆瓶瓶罐罐里装的都是什么?易燃易爆品?”我能想象到屋里的景象。
肯定是一片狼藉。她的“魔法实验”,在她看来是高深的仪式。在专业人士看来,
就是一堆毫无安全意识的作死行为。大概半个小时后。那帮人出来了。
为首的大哥手里拿着一张整改通知单。直接贴在了林七的门上。
他对林七说:“检查结果很严重。违规私接电线,使用大功率不明设备,存放不明化学品。
我们现在对你家进行强制断电处理。这张是整改通知单,
什么时候你把这些安全隐患全部清理完毕,由我们和消防部门共同验收合格,
什么时候才能给你家恢复供电。另外,这次单元电路损毁的维修费用,大概一万五,
我们会把账单寄给你。”林七彻底傻了。“什么?一万五?还要断我的电?
”“这是按规定办事。”大哥说完,不再理她,带着人就下了楼。“咔”的一声,
我听到他们把601的电表总闸给拉了,还贴上了封条。林七站在门口,看着门上的通知单,
浑身发抖。我猜她不是气的。是怕的。她的世界里,
可能从来没有“规定”和“罚款”这种东西。她可能觉得,她的“魔法”可以解决一切。
但现在,现实给她上了一课。在现代社会,断你电,比任何诅咒都厉害。
我默默地关上了猫眼。心里一阵舒畅。这就叫,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办。
我一个程序员,动手能力不行。但我会写举报信。这下,她总该消停了吧?没电,
看她还怎么折腾。我以为,这场战争,我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但我还是低估了一个“退休魔法少女”的固执。和她的……破坏力。5林七被断电之后,
确实消停了几天。我的世界终于恢复了清静。我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宁静,
觉得生活又回到了正轨。然而,我高兴得太早了。一个不懂现代文明规则的疯子,
在被规则制裁后,不会反思自己。她只会觉得,是规则错了,是执行规则的人错了。以及,
是举报她的人,错了。她大概猜到是***的。毕竟,整栋楼只有我跟她正面起过冲突。于是,
她的报复,从“魔法攻击”转向了更原始、更直接的“物理攻击”。周日早上。我睡得正香。
突然被一阵“哐哐哐”的声音吵醒。声音是从我头顶传来的。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感。
像是在……砸墙?我起床,走到客厅。天花板上的灰尘又开始往下掉了。那声音持续不断,
坚定而执着。我打开监控。拾音器里,传来了林七哼着小曲的声音。
伴随着她砸墙的“哐哐”声。她在干什么?装修?不对,哪有早上七点开始装修的?
我忍着怒气,洗漱,做早餐。那声音就没停过。我感觉我的脑仁都随着那声音在跳。
我吃完早餐,声音还在继续。我打开电脑准备工作,声音吵得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我终于明白她的目的了。断了她的电,她没法搞那些神神叨叨的实验了。
她就开始用最原始的方法来恶心我。制造噪音。持续不断地,合法合规地,制造噪音。毕竟,
早上七点,你不能说她扰民。我戴上耳机,把音乐开到最大。
还是能隐约听到那穿透力极强的“哐哐”声。我忍了一天。到晚上,那声音终于停了。
我的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第二天,周一。早上七点整。“哐哐哐……”声音准时响起。
像个永不迟到的闹钟。一个能把人逼疯的闹钟。我上楼找过她。她开门,一脸无辜。“哦,
家里墙皮有点脱落,我砸掉重新弄一下。怎么了?白天装修不犯法吧?
”她指了指墙上被她用锤子砸出的几个小坑。理直气壮。我看着她那副“我就是在搞你,
但你拿我没办法”的嘴脸。我知道,讲道理已经彻底没用了。这场战争,进入了第二阶段。
从技术战,升级成了……持久战。比的是谁先疯。但我许哲,最不怕的就是比耐心。
我回到家,关上门。看着还在微微颤动的天花板。我打开了我的购物软件。
既然你喜欢玩物理的。那我就陪你玩到底。我搜索了一个东西。“楼吵神器”,
也叫“震楼器”。一个能安装在天花板上,通过高频震动,把噪音完美地传导给楼上的设备。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比较了几个型号。选了一个功率最大,带定时功能,
还能用手机App远程操控的。下单,加急,同城闪送。下午,东西就到了。
一个沉甸甸的金属疙瘩,带着一根伸缩杆。我按照说明书,把它安装在了客厅的天花板上。
正对着她每天砸墙的那个位置。我打开手机App,连接上设备。
看着屏幕上的“启动”按钮。我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林七,你喜欢早上七点是吧?行。
我给你来个二十四小时环绕立体声。让你感受一下,来自楼下邻居的,“亲切问候”。
6林七的“哐哐”声,在晚上十点准时停了。
她似乎还想维持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形象。很好。我的反击时间到了。我躺在床上,
打开手机上的震楼器App。上面有多种模式可选。
“电钻模式”、“冲击钻模式”、“野蛮装修模式”。甚至还有“小孩半夜拍皮球模式”。
设计这个产品的人,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我选择了最经典的“冲击钻模式”。
把音量调到中等。时间设定为:每小时随机启动五分钟。然后,我按下了启动键。
“嗡——”一声轻微的马达启动声。然后,我的天花板开始发出低沉而有力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