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说不出口的理由
首到坐进林家那辆宽敞的豪华轿车后座，与夏知清并肩，闻到她身上那股清雅的、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时，林澈才稍微回过神。
她……她真的把女主带出来了？
还要带她去买衣服？
这算不算OOC？
系统会不会突然给她来个电击？
林澈紧张地用意念呼唤了几声系统，发现那冰冷的电子音并没有回应，似乎只要她完成了“泼酒”这个核心动作，后续的细节并不在它的严格监控范围内。
她悄悄松了口气，但随即，更大的愧疚感涌了上来。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夏知清。
女孩安静地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灯影，侧脸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美，也格外……单薄。
她米白色裙摆上那小块红酒渍，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并不显眼，却像一根刺，扎在林澈心里。
“那个……对不起啊。”
林澈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真切的歉意。
夏知清闻言，缓缓转过头，清澈的目光落在林澈脸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讶异，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林澈被她看得一阵心虚，连忙找补：“我是说……弄脏了你的裙子，是我不小心！
你放心，我肯定赔你新的，赔你十件都行！”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财大气粗、不在乎钱的纨绔千金。
夏知清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她眸中的情绪。
沉默了几秒后，夏知清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林小姐，不是一向如此吗”这句话让林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明明她真的是被逼的，她心里对那个原主和该死的系统骂了千百遍。
车子在一家灯火通明、橱窗陈列极尽奢华的高端商场前停下。
林澈几乎是带着一种“赎罪”的心态，拉着夏知清走进了那家她记忆中属于林家产业、原主经常光顾的顶级女装店。
导购小姐显然认识林澈，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林小姐，晚上好！
请问有什么需要？”
林澈把夏知清往前轻轻一推，努力模仿着原主那种颐指气使的语气，却因为底气不足而显得有些怪异：“按她的尺寸，把当季最新款、最好的都拿来试试！”
导购小姐训练有素，目光在夏知清身上那件略显寒酸的连衣裙上快速扫过，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好的，林小姐，这位小姐，请跟我来。”
夏知清被导购小姐引着去挑选衣服，她全程都很安静，配合地试穿着一件件价格标签足以让她咋舌的昂贵衣裙。
而林澈则像个急于献宝的孩子，坐在VIP休息区的沙发上，每当夏知清换好一件衣服走出来，她的眼睛就是一亮。
“这件好看！
包起来！”
“嗯……这件颜色衬她！
也要了！”
“还有那件，对，那件羊绒的，看起来就暖和！”
她几乎是看一件买一件，毫不手软，仿佛花的不是钱而是纸。
导购小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而夏知清眼底的困惑也越来越深。
她站在试衣镜前，看着镜中那个被昂贵衣物包裹、仿佛脱胎换骨的自己，又透过镜子，看向身后那个坐在沙发上，眼神亮晶晶、嘴里不停说着“包起来”的林家大小姐。
这太反常了。
按照林澈以往的作风，泼她一身酒，最多是得意洋洋地嘲笑她一番，然后扬长而去，留下她独自难堪。
怎么会……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不仅带她离席，还带她来这种地方，像补偿一样，为她大肆购置衣物？
夏知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澈。
她看到林澈眼神里的急切和那种……近乎讨好的意味？
这绝不像那个一心只想让她出丑、满心满眼只有顾宸宇的林澈。
难道是在憋什么更大的招？
比如先给她一点甜头，让她放松警惕，再在更重要的场合给她致命一击？
夏知清微微蹙眉，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她习惯了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林澈的行为。
然而，当她又试完一套衣服出来，看到林澈正皱着眉头，小声地跟导购确认：“这件材质够柔软吗？
她皮肤好像挺敏感的，不要扎人的。”
时，夏知清心里的某个角落，微微动了一下。
那种关切，不像是装出来的。
就在这时，林澈看着夏知清穿着新衣服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却因为不习惯而显得有些拘谨的样子，那股强烈的愧疚感再次涌上心头。
她几乎控制不住地想冲过去，拉住夏知清的手告诉她：“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被逼的！
有个***系统逼我那么做！”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警告！
宿主存在泄露系统及任务风险！
惩罚机制启动：电击一级！
“呃啊！”
一股尖锐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林澈猛地蜷缩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沁出冷汗。
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叫出声。
“林小姐？”
导购小姐被吓了一跳。
夏知清也停下了整理衣角的动作，看向突然痛苦蜷缩的林澈，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错愕。
林澈……她身体有什么隐疾吗？
夏知清脑海里瞬间闪过几个念头，是心脏病？
还是别的什么？
但这和她认知中那个健康、甚至有些跋扈的林大小姐对不上号。
林澈强忍着电击的余痛，抬起头，对上夏知清带着探究的目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突然有点胃疼。
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