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艰难抉择
出门时，他差点撞上一个人。
"小竹子？
"齐墨扶住踉跄的少女，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看路。
"林小竹红着脸站稳，怀里抱着一包草药："没、没关系。
齐大哥，我是来给齐大叔送药的。
我爹说这是祖传的方子，对内伤很有效..."齐墨心中一暖。
林小竹是村里郎中的女儿，从小和他一起长大。
少女今年十六，出落得亭亭玉立，是村里许多小伙子爱慕的对象。
"谢谢你，也替我谢谢林叔。
"齐墨接过药包，犹豫了一下，"小竹子，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林小竹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离开青峰村，去很远的地方，可能再也不回来...你觉得应该去吗？
"林小竹的笑容凝固了："齐大哥要出远门？
""只是个假设。
"齐墨避开她探询的目光。
少女沉默片刻，轻声道："若是为了更好的前程...当然应该去。
但..."她声音越来越小，"村里会有人舍不得的..."齐墨心头一颤，不知该如何接话。
两人沉默地走到齐家门前，林小竹匆匆告别："我、我先回去了，记得给齐大叔煎药。
"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齐墨胸口发闷。
从小到大，他对林小竹都有种特殊的情感，只是从未说出口。
如果跟随楚云澜修仙，就意味着永远离开她...回到家，齐墨为父亲煎药，心思却飘到了九霄云外。
药罐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就像他纷乱的思绪。
"墨儿，你有心事。
"齐大山靠在床头，目光如炬。
齐墨将遇见楚云澜的事全盘托出，包括对方邀请他修仙的提议。
"爹，我不知道该怎么选。
"齐墨痛苦地说，"如果我走了，您怎么办？
您的伤..."齐大山摆摆手打断他："我这把老骨头不值一提。”
“墨儿，修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老人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你知道吗？
我年轻时也曾梦想寻仙访道，可惜没有灵根，无缘仙路。”
“如今机会摆在你面前，岂能错过？
""但...""没有但是。
"齐大山罕见地严厉起来，"明日你就去找那位楚仙人，告诉他你愿意拜师。
"齐墨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默默点头。
那天下午，齐墨独自来到村外的小河边，坐在他们小时候常玩的巨石上发呆。
夕阳西下时，林小竹找到了他。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少女轻盈地跳上石头，坐在他身边，"每次有心事，你都会来这儿。
"齐墨苦笑："还是你了解我。
""是为了离开的事烦恼吗？
"林小竹轻声问。
齐墨点点头，将一切都告诉了她。
出乎意料的是，林小竹并没有表现出惊讶。
"其实...我早就觉得齐大哥不是普通人。
"她微笑着说，"记得我们十二岁那年，你在后山遇到野猪，居然一个人把它赶跑了。”
“还有去年冬天，你在雪地里走了一天一夜都不觉得冷..."齐墨惊讶地看着她："你注意到了？
"林小竹点点头，眼中含着泪光："所以...你应该去。
这样的能力不该埋没在青峰村。
""可我舍不得..."齐墨声音哽咽，"舍不得爹，舍不得...你。
"最后一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林小竹的脸瞬间红了。
她低下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护身符："这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平安符，送给你。
"齐墨接过还带着少女体温的护身符，心中既甜蜜又苦涩。
"我会等你回来。
"林小竹鼓起勇气说，"不管多少年。
"夕阳的余晖中，两人相视而笑，无需更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