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尸骨未寒，我那个亲二叔就带着一帮老东西逼宫，想让我净身出户。他们说我一个女人，
头发长见识短，只会败光家产。公司股价应声暴跌，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从云端摔进泥里的笑话。我儿子在旁边默默写着作业，
看起来像个被吓傻了的书呆子。二叔指着我鼻子骂：“姜凝，你和你那个死鬼老爹一样没用！
”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因为这场好戏，从导演到编剧，都是我。而我的儿子，
是唯一的摄像师，负责录下这群跳梁小丑最后的狂欢。1我爸的黑白照片还挂在墙上。
香燃着，烟雾很淡。我跪在蒲团上，腰挺得笔直。客厅里，坐满了人。都是姜家的亲戚，
公司的元老。现在，他们一个个，像等着分食尸体的鬣狗。带头的是我二叔，姜文山。
他喝了口茶，茶杯盖子磕在杯沿上，声音很响。“姜凝，公司现在的情况，你都清楚吧？
”我没回头。“二叔有话直说。”“股价连跌三天，外面都在传姜氏要完了。”他声音很大，
确保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见。“大哥一走，人心都散了。你一个女人家，没在公司待过一天，
怎么撑得起这么大的摊子？”另一个董事，姓王的，跟着帮腔。“是啊，姜总，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为了公司，为了几万名员工，您得为大家着想。”我听着，觉得好笑。
这群人，我爸在的时候，个个跟哈巴狗一样。现在，骨灰还没冷透，就敢对着我叫了。
我站起来，转过身，看着他们。我的目光从姜文山脸上，扫到王董事脸上，再扫过每一个人。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所以呢？”我问，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你们想怎么样？”姜文山站了起来，他比我高一个头。他脸上带着一种虚伪的痛心。
“姜凝，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把手里的股份转让出来，由我代为管理。你每年拿分红，
一辈子吃喝不愁。这样，对谁都好。”“转让给你？”我重复了一遍，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二叔，你这算盘打得，我在我爸灵堂前都听见了。
”他的脸一下就挂不住了。“你这是什么话！我是在帮你！你知不知道，再不想办法，
公司就破产了！到时候你一分钱都拿不到！”“破产？”我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我爸的公司，我说它什么时候破产，它才能破产。”“你？”我儿子姜烁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走到我身边，叫了一声。“妈。
”姜文山看到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正好，小烁也在这里。
姜凝，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想。你总不想他以后跟着你喝西北风吧？
”姜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坐在沙发角落里，开始写作业。
仿佛这场逼宫大戏，还不如一道数学题重要。这种无视，比任何反驳都更让姜文山愤怒。
他一拍桌子。“姜凝！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三天！三天之内，你要是不能稳住股价，
就主动把执行董事的位置让出来！”“这是我们所有股东的决定！”他说着，
把一份文件甩在桌上。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签名。都是公司里，我爸曾经最信任的人。
我拿起那份文件。纸很重，上面的名字更重。我一页一页地翻。“都签了？”“对！
”姜文山昂着头，胜券在握。“人心所向！你别不识好歹！”我点点头。“好。”我说。
“三天就三天。”我把那份“逼宫协议”收起来，放进包里。“各位叔叔伯伯，慢走，不送。
”我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点波澜。他们都愣住了。可能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姜文山死死地盯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出一点慌乱。他失败了。等人走光了，
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姜烁还在写作业，头都没抬。“妈，卷子有点难。”我走过去，
坐在他身边。“哪道题？”他指了指一道物理题。我看了看，拿起笔，
在他本子上写了几个公式。“用这个思路试试。”他点点头，开始埋头计算。我看着他，
他侧脸的轮廓，很像他爸。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名单，都记下了吗？”我笑了。
“记下了。”我说。“一个都跑不掉。”他“嗯”了一声，继续写作业。
“我这边也准备好了。二叔公司的服务器，防火墙跟纸糊的一样。”“随时可以动手。
”我摸了摸他的头。“不急。”“先让他们再高兴两天。”“鱼，要一条一条地钓。网，
要最后才收。”窗外，天色暗了下来。这场戏，才刚刚开场。2第二天，姜氏集团的股价，
开盘就跌停了。整个公司，人心惶惶。我的手机被打爆了。
全是那些“关心”我的亲戚和董事。电话里，他们的声音听起来比我还着急。“姜总啊，
您快想想办法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上天台了！”我坐在总裁办公室里，
没接任何电话。我让秘书把今天所有的会议都取消了。然后，我打开电脑，
开始看一部老电影。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司。总裁在公司生死存亡之际，
还有心情看电影。这下，连原来那些保持中立的员工，都开始动摇了。
姜文山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吃完一桶爆米花。我按了免提。“喂，二叔。”他的声音，
像是压着一团火。“姜凝！你到底在干什么！公司都要没了，你还有心思在办公室享福？
”“不然呢？去你家哭吗？”我反问。“二叔，三天之期，这不是才第二天吗？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我急着给姜家保住这点家业！”他吼道。“你马上召开董事会！
宣布引咎辞职！现在只有我，才能救姜氏！”“是吗？”我笑了。“我怎么听说，
二叔你最近跟宏远资本的人，走得很近啊？”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宏远资本，
是我们的死对头。他们一直想收购姜氏，但被我爸压得死死的。过了几秒，
姜文山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有点虚。“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最好。”我说。“我还以为，这次股价暴跌，是二叔你联合外人，
演的一出戏呢。”“目的，就是把我从这个位置上赶下去，然后把公司卖个好价钱。
”“你血口喷人！”他声音都变了调。“姜凝，你别不知好歹！我好心帮你，
你还反咬我一口！”“你等着！明天！明天董事会，我看你怎么收场！”说完，
他“啪”地一下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看电影。秘书敲门进来，脸色很难看。
“姜总，楼下……楼下来了很多记者。”“让他们等着。”我说。“还有，
王董事他们……他们说要见您，不见就不走了。”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担忧。我知道，
她也觉得我疯了。“那就让他们在会议室等着。”我说。“给他们泡杯好茶。”下午三点。
我让秘书对外发布了一个公告。公告内容很简单。姜氏集团将抵押旗下所有不动产，
向银行申请一笔巨额贷款。这笔钱，将全部用来回购公司股票。消息一出，
整个金融圈都炸了。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这是堵伯。用整个姜氏的未来，
去赌一个不确定的结果。赢了，股价或许能稳住。输了，姜氏会立刻破产，万劫不复。
我的手机，再次被打爆。这次，是银行的行长。“姜总，您这个决定，是不是太冲动了？
”他的声音很客气，但意思很明白。他们不敢批这笔贷款。“李行长。”我说。“我爸生前，
跟你交情不错吧。”“这笔贷款，我只要一周。一周之后，不管输赢，我双倍利息还你。
”他沉默了。我知道他在权衡。双倍利息，是天大的诱惑。但风险，也同样巨大。“姜总，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知道。”我打断他。“你信不过我。”“这样，
我拿我私人名下所有的资产，做担保。”“包括我爸留给我的所有东西。”“够了吗？
”这下，他彻底没话说了。我爸留给我的个人资产，足够覆盖这笔贷款的风险。
他没理由拒绝。“好。”他终于松口。“姜总，我信你一次。”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
天很蓝。姜文山，还有那些牛鬼蛇神。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公司吗？好啊。我把赌注加到最大。
就看你们，跟不跟得起。3晚上回到家，房子里很安静。姜烁在自己房间里，门关着。
我换了鞋，走进厨房，准备做饭。冰箱里是空的。这几天太忙，忘了买菜。我只好点了外卖。
等外卖的时候，我走到姜烁房间门口。里面没有声音。我轻轻敲了敲门。“小烁，
出来吃饭了。”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姜烁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血色，
眼睛下面有点黑眼圈。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妈。”“没睡好？”我问。他摇摇头。
“作业有点多。”他把平板递给我。“你看看。”我接过来。屏幕上，不是什么作业。
而是一个复杂的程序界面，无数的数据流在飞速滚动。界面的最上方，是一个进度条。
已经完成了99%。进度条的旁边，有几个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很有意思。
宏远资本的聊天记录”“王董事的小三和私生子”“李副总的海外账户流水”……密密麻麻，
几十个。每一个文件夹点进去，都是一份完整的证据链。有邮件，有录音，有转账记录。
干净，利落，足以把这些人全部送进去。“都搞定了？”我问。“差不多了。”姜烁说。
“二叔很谨慎，重要的东西都做了物理隔离。”“我花了两天，
才找到他藏在瑞士银行的那个加密账户。”“里面的钱，有点意思。”他说得轻描淡写，
像是在说一道数学题。我看着他。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已经长成了一棵可以为我遮风挡雨的树。“辛苦了。”我说。我的声音，有点干。他笑了笑，
很难得。“你是老板，我给你打工，应该的。”“工资记得结一下。”外卖到了。
两份很简单的盖浇饭。我们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吃饭。谁也没说话。但我们都知道，
对方在想什么。“妈。”他突然开口。“你真的要把所有东西都押上去吗？”“银行那边，
风险太大了。”我看着他。“你怕了？”他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些东西，
已经足够让他们完蛋了。”“我们可以用更稳妥的办法。”“我知道。”我说。
“但我不喜欢稳妥。”“他们不是想看我笑话吗？不是觉得我只会哭吗？
”“那我就玩一场大的给他们看。”我放下筷子。“我要让他们知道，把我逼到绝路，
是什么下场。”“我要让他们输得，连裤子都剩不下。”“我要的，不是赢。”“是碾压。
”姜烁看着我，眼睛里有一种复杂的光。他没再劝我。他知道，我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这是我爸教我的。也是刻在姜家人骨子里的东西。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吃完饭，
他回到房间。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电视开着，没有声音。屏幕上，
财经新闻正在播报姜氏集团的消息。专家们用各种专业的术语，分析我那个疯狂的决定。
结论都一样。姜氏，完了。我这个败家女，把姜家三代人的基业，一夜之间，送上了断头台。
我看着电视里，那些专家的脸。看着滚动新闻里，那些刺眼的标题。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秘书的电话。“通知下去。”“明天上午十点，召开全体股东大会。”“地点，
就定在集团最大的那个会议厅。”“另外，给各大媒体发邀请函。”“告诉他们，
我要开一场新闻发布会。”“我要，全程直播。”收网的时候，到了。我得让所有人都看看。
看看这条大鱼，是怎么被我亲手钓上来的。也看看那些躲在暗处的虾米，
是怎么被我一网打尽的。4上午九点半，姜氏集团总部门口，已经堵得水泄不通。长枪短炮，
各种媒体的go，晃得人眼花。我从专车上下来。闪光灯立刻像疯了一样闪起来。
记者们把话筒递到我嘴边。“姜总，请问您对公司目前的状况有什么想说的吗？”“姜总，
抵押全部资产回购股票，是您父亲的遗愿吗？”“姜总，有传闻说您即将破产，是真的吗？
”我面无表情，一句话没说。保安在前面开路，我径直走进大厦。最大的会议厅里，
座无虚席。公司的所有股东、董事、高管，都到齐了。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很精彩。
有幸灾乐祸的，有忧心忡忡的，有假装同情的。姜文山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他今天穿了一身新西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看到我进来，他甚至还对我笑了笑。那笑容里，
全是胜利者的姿态。我走到主位上，坐下。会议厅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投影屏幕。此刻，
屏幕上正实时转播着网络直播的画面。观看人数，已经突破了千万。弹幕滚得飞快。
“来看败家女的世纪豪赌！”“前排出售瓜子花生，见证百亿集团的覆灭。
”“这女人疯了吧？绝对的商业反面教材。”我没看弹幕。我拿起话筒，敲了敲。会议厅里，
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各位。”我开口，声音通过话筒，
传遍了整个会场，也传到了直播的另一端。“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宣布一件事。
”姜文山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姜凝，你要是想通了，现在宣布辞职，
还来得及。”“看在你是大哥唯一女儿的份上，我不会让你太难堪。”我看着他，笑了。
“二叔，你是不是觉得，你今天赢定了？”“难道不是吗？”他反问。“股价跌成这样，
银行的贷款也批不下来。”“你手上，还有什么牌？”他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王董事。
王董事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姜总，我们知道你很难过。但公司是大家的。
”“我们已经联合了超过51%的股东，一致同意，罢免你的执行董事职务。
”“由姜文山先生，接任新的集团总裁。”他说完，台下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
大部分人都看着姜文山，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仿佛他已经是新的王。“是吗？”我点点头。
“人挺齐啊。”“正好，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找了。”我说着，拿出手机，按了一下。
身后的大屏幕上，直播画面瞬间切换。出现了一个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
叫“背叛者名单”。所有人都愣住了。姜文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点开文件夹。里面，
是几十个子文件夹。每一个，都用在场的一个人的名字命名。第一个，就是“王董事”。
我点开“王董事”的文件夹。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段视频。视频里，
王董事正和一个男人在酒店房间里。那个男人，是宏远资本的副总。视频的声音很清晰。
“王董，事成之后，我们宏远，不会亏待你的。”“放心，那个黄毛丫头，斗不过我们的。
”“到时候，姜氏就是我们的了。”王董事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
“你……你……”我没理他。我点开第二个文件夹，“李副总”。屏幕上，
出现了一份份银行流水。每一笔，都指向一个境外的秘密账户。而给他打钱的账户，
同样来自宏远资本。李副总“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我一个一个地点过去。
每点开一个文件夹，就有一个人的脸，变得像死人一样难看。
邮件、录音、照片、转账记录……每一份证据，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心上。
整个会议厅，死一样的寂静。只有我的鼠标点击声。最后，我把鼠标，
移到了那个名为“姜文山”的文件夹上。我没有点开。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
眼睛里全是血丝，像是要吃人。“姜凝……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我笑了。“二叔，
是你先逼我的。”“你不是想当总裁吗？”“想知道我手上还有什么牌吗？”“现在，
我告诉你。”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李行长吗？”“对，是我。
”“贷款的事，我再考虑一下。”“我账上，好像突然多出了一笔钱。”“对，很大一笔。
”“应该，暂时用不着贷款了。”我挂了电话。姜文山的手机，几乎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他颤抖着手，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他财务总监撕心裂肺的哭喊。“姜董！不好了！
我们公司的账户……被人转空了！”“我们在瑞士银行的那个加密账户……也被破解了！
”“钱……钱全没了！”姜文山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他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
瘫在了椅子上。我站起来。“各位。”“游戏，结束了。”“现在，我来宣布，
对各位的处理结果。”“凡是刚才文件夹里提到名字的，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法务部会联系你们，讨论赔偿问题。”“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赔。
”“纪检委和警察同志，应该也快到了。”“你们可以跟他们，好好聊聊。”我的话，
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会议厅里，一片鬼哭狼嚎。有人瘫倒在地，有人痛哭流涕，
有人指着我破口大骂。我没再看他们。我走到姜文山面前。他抬起头，
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我。“你……你好狠……”“狠？”我蹲下来，和他平视。“二叔，
这都是你教我的啊。”“你说，做生意，要心狠手辣。”“你看，我现在，学得不是很好吗？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儿子在国外留学，好像惹了点麻烦。”“这笔钱，
我先替他赔了。”“不用谢。”说完，我站起身，走出了会议厅。身后，是地狱。身前，
是我的王国。直播的弹幕，已经疯了。从“败家女”，变成了“女王牛逼”。我没看。
我知道，从今天起，姜氏，才真正姓姜。姓我，姜凝的姜。5股东大会，成了一场公开处刑。
我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警察正好赶到。姜文山、王董事那群人，像垃圾一样被一个个带走。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我全当没看见。公司里，炸开了锅。一天之内，
管理层被端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人，人心惶惶，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整个姜氏集团，像一艘漏水的船，随时都可能沉没。我的秘书，叫秦悦，
是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小姑娘。她跟着我，眼圈都是红的。“姜总，现在怎么办？
”她声音都在抖。“什么怎么办？”我走进办公室，脱掉高跟鞋，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坐到办公桌后。“通知人事部，两个小时之内，
把所有空缺的职位，全部找人顶上。”“内部提拔。谁有能力谁上。”“告诉他们，
这是机会，抓不住，就滚蛋。”“通知财务部，立刻清算所有被带走的人名下的资产。
”“一分钱都不能少。”“另外，对外宣布，姜氏将启动史上最大规模的员工激励计划。
”“今年年底，拿出十个亿，给所有员工发奖金。”“通知公关部，写一篇通稿。
”“标题就叫——‘刮骨疗毒，姜氏重生’。”“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姜氏不仅没完，
反而会变得更好。”我一口气下了十几道命令。秦悦拿着本子，手速快得飞起，
勉强才能跟上。等我说完，她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星星。“姜总……你好厉害。”我笑了笑。
“拍马屁的话，留到发奖金的时候再说。”“现在，去干活。”她用力点点头，
转身跑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阳光很好。
但我一点都感觉不到暖和。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拔出萝卜带出泥。
姜文山在公司经营了二十多年，他的势力，盘根错节。不是抓走几十个人，就能解决问题的。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我要面对的，是供应链的断裂，是核心技术的流失，
是竞争对手的趁火打劫。每一步，都不能走错。我拿起电话，打给姜烁。“喂，儿子。
”“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累。“新闻我看了，很精彩。”“少贫嘴。”我说。
“有个事，需要你帮忙。”“帮我查几家公司。”“是之前跟姜文山走得很近的几家供应商。
”“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他们的软肋。”“小事。”他说。
“半个小时后，发你邮箱。”“妈，你那边……撑得住吗？”“你妈我，什么时候撑不住过？
”我笑着说。“放心吧，写你的作业去。”挂了电话，我站到落地窗前。整个城市，
都在我脚下。我爸曾经也站在这里，看着同样的风景。他说，高处不胜寒。以前我不懂。
现在我懂了。因为站在高处，你不能倒下。你身后，空无一人。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姓姜。
天塌下来，我自己扛。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就住在了公司。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打不完的电话。我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疯狂地运转着。
公司的阵痛期，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好几个大项目，因为负责人被抓，直接停摆。
几十家合作了十几年的供应商，联手切断了我们的供货。宏远资本，
在股市上对我们发起了恶意收购。墙倒众人推。所有人都想上来，从姜氏这具“尸体”上，
咬下一块肉。公司内部，悲观的情绪在蔓延。新提拔上来的那批中层，虽然有干劲，
但经验明显不足。面对这种四面楚歌的局面，他们慌了。一天晚上，几个部门的负责人，
一起找到了我的办公室。他们脸上，全是焦虑。“姜总，原材料断了，生产线明天就要停了。
”“几个大客户，都提出要跟我们解约。”“银行也在催我们还款。”“再这样下去，
我们真的撑不住了。”我听着他们的汇报，一句话没说。等他们说完了，我才抬起头。
“说完了？”他们点点头。“那就听我说。”我的声音很平静。“原材料断了，
就去找新的供应商。全世界不是只有他们几家公司。”“客户要解约，就跟他们谈，
告诉他们，现在跟我们解约，他们要付三倍的违约金。如果他们愿意跟我们站在一起，
渡过难关，以后所有订单，我们给他们打八折。”“银行催款，告诉他们，钱，
一分都不会少。但要按合同来。没到期的，谁也别想提前拿走一分钱。”我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