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蹲在临海市CBD的花坛边啃煎饼果子时，第N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快猝死了。
作为临海大学中文系的兼职小记者，她刚追完一场“超市史诗级骂战”——俩大妈为了最后半盒打折鸡蛋，从“你插队没素质”吵到“我儿子年薪百万”，最后差点动手薅头发。
全程举着手机录像的林晓手都酸了，脑子里还回荡着大妈们此起彼伏的“国粹”，连煎饼里加的里脊肉都尝不出香味。
“现在的人怎么回事啊，一点就着？”
林晓嘬了口冰可乐，对着手机里的采访提纲叹气。
主编让她调查“临海市近期市民情绪异常”的选题，说是近半个月来，超市互殴、地铁骂战、甚至小区业主因为垃圾分类吵到报警的事翻了倍，问她能不能挖出点“深度新闻”。
可深度在哪啊？
总不能写“当代人压力太大，鸡蛋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林晓正琢磨着，眼角余光瞥见花坛对面的十字路口，突然围了一圈人。
她职业本能发作，叼着煎饼就冲了过去，挤进去一看，得，又是一场冲突。
一个穿西装的打工人正跟外卖员吵得面红耳赤，起因是外卖员晚到了五分钟，餐品撒了点汤。
打工人指着对方鼻子吼：“我客户等着开会！
你知道耽误我签单要损失多少钱吗？”
外卖员也急了，安全帽摘下来往地上一摔：“这破路堵得跟停车场似的，我腿都跑断了！
你凶什么凶？”
林晓举着手机刚要拍，突然觉得眼睛有点花。
只见那打工人肩膀上，好像趴着一团灰蒙蒙的东西——不是灰尘，更像一团扭曲的影子，正随着他的怒吼慢慢变大，边缘还飘着细碎的黑丝，缠得打工人脖子都绷紧了。
再看外卖员身上，也沾着一小团类似的影子，只是颜色稍浅。
“这玩意儿是我饿出的幻觉？
还是CBD的空气脏到能看见颗粒了？”
林晓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那团灰影居然动了动，像有生命似的往打工人头顶爬。
下一秒，打工人突然伸手推了外卖员一把，冲突首接升级。
周围的人纷纷掏出手机录像，没人注意到那诡异的灰影。
林晓心里发毛，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攥着手机退了出来，煎饼果子都忘了吃。
她刚走到地铁站口，就收到室友苏瑶的微信轰炸：“晓哥！
救我！
古代文学论文我写不出来了！
我要挂科了！”
林晓叹了口气，转身往学校走。
她兼职的地方除了校报，还有图书馆的古籍整理室，每天下午要去帮忙整理旧书。
路上她还在想那团灰影，越想越觉得邪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赶稿子熬太多夜，出现了幻觉。
古籍整理室在图书馆最顶层，平时没什么人，只有管理员张老师一个人守着。
林晓推开门，就看见张老师戴着老花镜翻书，空气中飘着旧纸张特有的霉味。
“小林来了？
今天把那批晚清的诗词集整理一下，编号标好就行。”
张老师头也不抬地说。
“好嘞张老师！”
林晓放下背包，戴上手套开始干活。
架子上的书大多是线装本，纸页发黄发脆，翻的时候得轻手轻脚。
她整理到第三排时，一本深蓝色封面的书突然从架子上滑了下来，“啪”地砸在地上。
“不好意思张老师！
手滑了！”
林晓赶紧弯腰去捡，刚碰到封面，就觉得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被静电电了一下。
她没在意，把书捡起来一看，封面摸着像老牛皮，刻着些歪歪扭扭的银色藤蔓，看着像淘宝九块九包邮的复古笔记本，就是没有书名。
“这书没编号啊？”
林晓翻了翻，里面是空白的纸页，纸质很厚实，摸起来不像普通宣纸。
她正想问问张老师，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书页里居然飘出一个淡金色的小光团——也就拇指大小，翅膀扑棱着像透明的书页边角，围着她的手指转了两圈。
林晓：“！！！”
她吓得手一哆嗦，书差点又掉地上。
她猛地抬头看张老师，发现张老师正专心翻书，根本没注意这边。
“幻觉，一定是幻觉！”
林晓拍了拍脸，再低头看时，那小光团己经不见了，只有书的内页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一行银色的小字：“检测到持有者，精灵簿绑定中……”林晓的CPU首接烧了。
她翻来覆去地看，那行字就像印在纸上似的，擦也擦不掉。
她试探性地用手指碰了碰那行字，书页突然自动翻了一页，空白的纸页上开始浮现文字，还配着一个小小的光团插画——跟她刚才看见的一模一样。
精灵名称：书页精灵情感源：古籍中留存的文人墨客的喜悦与执念形态特征：淡金色光团，翅膀为书页纹理，触碰后可安抚轻度焦虑情绪状态：稳定（能量值35/100）林晓咽了口唾沫，突然想起下午在CBD看见的灰影。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翻出刚才拍的冲突视频，对着书举了过去。
下一秒，书页又自动翻页，上面出现了另一幅插画——一团灰黑色的影子，跟视频里打工人身上的一模一样，旁边的文字让她浑身发冷。
精灵名称：焦虑精灵（负面）情感源：人类长期积累的焦虑、烦躁情绪形态特征：灰黑色雾状，可附着于人体，放大负面情绪，能量值越高形态越稳定状态：活跃（能量值78/100）“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东西……”林晓捂着嘴，差点叫出声。
她终于明白，最近临海市的人为什么这么容易暴躁了——根本不是什么压力大，是这些“焦虑精灵”在搞鬼！
她正盯着书发呆，手机突然响了，是苏瑶打来的，哭哭啼啼地说：“晓哥！
我刚才跟宿管阿姨吵起来了！
她不让我在宿舍用小电锅，我跟她吵了一架，现在心里堵得慌，感觉要炸了！”
林晓心里一紧：“你别急！
我马上回去！”
她抓起那本“精灵簿”塞进背包，跟张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往宿舍跑。
一路上她都在想，苏瑶平时性格特别软，连跟人大声说话都不敢，怎么会跟宿管吵架？
肯定是沾到焦虑精灵了！
回到宿舍，就看见苏瑶趴在桌子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桌子上的论文稿纸扔了一地。
林晓赶紧走过去，果然在苏瑶肩膀上看到了一小团灰影，比下午打工人身上的小一点，但也在慢慢蠕动。
作为临海大学中文系的兼职小记者，她刚追完一场“超市史诗级骂战”——俩大妈为了最后半盒打折鸡蛋，从“你插队没素质”吵到“我儿子年薪百万”，最后差点动手薅头发。
全程举着手机录像的林晓手都酸了，脑子里还回荡着大妈们此起彼伏的“国粹”，连煎饼里加的里脊肉都尝不出香味。
“现在的人怎么回事啊，一点就着？”
林晓嘬了口冰可乐，对着手机里的采访提纲叹气。
主编让她调查“临海市近期市民情绪异常”的选题，说是近半个月来，超市互殴、地铁骂战、甚至小区业主因为垃圾分类吵到报警的事翻了倍，问她能不能挖出点“深度新闻”。
可深度在哪啊？
总不能写“当代人压力太大，鸡蛋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林晓正琢磨着，眼角余光瞥见花坛对面的十字路口，突然围了一圈人。
她职业本能发作，叼着煎饼就冲了过去，挤进去一看，得，又是一场冲突。
一个穿西装的打工人正跟外卖员吵得面红耳赤，起因是外卖员晚到了五分钟，餐品撒了点汤。
打工人指着对方鼻子吼：“我客户等着开会！
你知道耽误我签单要损失多少钱吗？”
外卖员也急了，安全帽摘下来往地上一摔：“这破路堵得跟停车场似的，我腿都跑断了！
你凶什么凶？”
林晓举着手机刚要拍，突然觉得眼睛有点花。
只见那打工人肩膀上，好像趴着一团灰蒙蒙的东西——不是灰尘，更像一团扭曲的影子，正随着他的怒吼慢慢变大，边缘还飘着细碎的黑丝，缠得打工人脖子都绷紧了。
再看外卖员身上，也沾着一小团类似的影子，只是颜色稍浅。
“这玩意儿是我饿出的幻觉？
还是CBD的空气脏到能看见颗粒了？”
林晓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那团灰影居然动了动，像有生命似的往打工人头顶爬。
下一秒，打工人突然伸手推了外卖员一把，冲突首接升级。
周围的人纷纷掏出手机录像，没人注意到那诡异的灰影。
林晓心里发毛，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攥着手机退了出来，煎饼果子都忘了吃。
她刚走到地铁站口，就收到室友苏瑶的微信轰炸：“晓哥！
救我！
古代文学论文我写不出来了！
我要挂科了！”
林晓叹了口气，转身往学校走。
她兼职的地方除了校报，还有图书馆的古籍整理室，每天下午要去帮忙整理旧书。
路上她还在想那团灰影，越想越觉得邪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赶稿子熬太多夜，出现了幻觉。
古籍整理室在图书馆最顶层，平时没什么人，只有管理员张老师一个人守着。
林晓推开门，就看见张老师戴着老花镜翻书，空气中飘着旧纸张特有的霉味。
“小林来了？
今天把那批晚清的诗词集整理一下，编号标好就行。”
张老师头也不抬地说。
“好嘞张老师！”
林晓放下背包，戴上手套开始干活。
架子上的书大多是线装本，纸页发黄发脆，翻的时候得轻手轻脚。
她整理到第三排时，一本深蓝色封面的书突然从架子上滑了下来，“啪”地砸在地上。
“不好意思张老师！
手滑了！”
林晓赶紧弯腰去捡，刚碰到封面，就觉得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被静电电了一下。
她没在意，把书捡起来一看，封面摸着像老牛皮，刻着些歪歪扭扭的银色藤蔓，看着像淘宝九块九包邮的复古笔记本，就是没有书名。
“这书没编号啊？”
林晓翻了翻，里面是空白的纸页，纸质很厚实，摸起来不像普通宣纸。
她正想问问张老师，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书页里居然飘出一个淡金色的小光团——也就拇指大小，翅膀扑棱着像透明的书页边角，围着她的手指转了两圈。
林晓：“！！！”
她吓得手一哆嗦，书差点又掉地上。
她猛地抬头看张老师，发现张老师正专心翻书，根本没注意这边。
“幻觉，一定是幻觉！”
林晓拍了拍脸，再低头看时，那小光团己经不见了，只有书的内页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一行银色的小字：“检测到持有者，精灵簿绑定中……”林晓的CPU首接烧了。
她翻来覆去地看，那行字就像印在纸上似的，擦也擦不掉。
她试探性地用手指碰了碰那行字，书页突然自动翻了一页，空白的纸页上开始浮现文字，还配着一个小小的光团插画——跟她刚才看见的一模一样。
精灵名称：书页精灵情感源：古籍中留存的文人墨客的喜悦与执念形态特征：淡金色光团，翅膀为书页纹理，触碰后可安抚轻度焦虑情绪状态：稳定（能量值35/100）林晓咽了口唾沫，突然想起下午在CBD看见的灰影。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翻出刚才拍的冲突视频，对着书举了过去。
下一秒，书页又自动翻页，上面出现了另一幅插画——一团灰黑色的影子，跟视频里打工人身上的一模一样，旁边的文字让她浑身发冷。
精灵名称：焦虑精灵（负面）情感源：人类长期积累的焦虑、烦躁情绪形态特征：灰黑色雾状，可附着于人体，放大负面情绪，能量值越高形态越稳定状态：活跃（能量值78/100）“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东西……”林晓捂着嘴，差点叫出声。
她终于明白，最近临海市的人为什么这么容易暴躁了——根本不是什么压力大，是这些“焦虑精灵”在搞鬼！
她正盯着书发呆，手机突然响了，是苏瑶打来的，哭哭啼啼地说：“晓哥！
我刚才跟宿管阿姨吵起来了！
她不让我在宿舍用小电锅，我跟她吵了一架，现在心里堵得慌，感觉要炸了！”
林晓心里一紧：“你别急！
我马上回去！”
她抓起那本“精灵簿”塞进背包，跟张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往宿舍跑。
一路上她都在想，苏瑶平时性格特别软，连跟人大声说话都不敢，怎么会跟宿管吵架？
肯定是沾到焦虑精灵了！
回到宿舍，就看见苏瑶趴在桌子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桌子上的论文稿纸扔了一地。
林晓赶紧走过去，果然在苏瑶肩膀上看到了一小团灰影，比下午打工人身上的小一点，但也在慢慢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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