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刘如燕
苏阳跟在人流中，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不紧不慢。
他身边的姜安可正勾着他的肩膀，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中午的海底捞。
“我跟你说，那个番茄锅底必须点，涮完牛肉再喝汤，绝了！
还有那个炸豆皮，一定要煮得烂烂的，吸满了汤汁......行行行，当个事办！”
走廊里的男生们，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朝着这边飘过来。
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几乎要凝成实质，把苏阳戳出几个洞来。
“妈的，酸死我了，你们看姜安可，她也就只对苏阳这样了。
平时谁敢碰她一下，不被她一脚踹飞就算运气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苏阳是真淡定啊，换我被这么个大美女挂身上，腿都软了。”
“所以人家是苏阳，你是你啊。”
“......”虽然全校都知道姜安可的性格实在有些残念，跟她的脸蛋完全不成正比，但架不住人家长得香啊。
谁不喜欢一个香香软软的小蛋糕呢？
就算这块小蛋糕吃起来是芥末味的，那也挡不住它外表诱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温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苏阳~”两人抬头望去，只见刘如燕正站在楼梯拐角处，脸上挂着标准而完美的微笑。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纯白的百褶短裙，露出大片的白腿，长发披肩，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看到这一幕，周围看热闹的学生们精神为之一振。
“哦豁！
来了来了！
正宫登场了！”
“啧啧，有好戏看了。
修罗场啊，这不比神选仪式***？”
“不是，苏阳凭什么啊？
左拥右抱的，羡慕死我了！”
“羡慕啥啊，人家苏大学霸那是你我能比的吗？
神话学全科满分，历史第一人，这张脸也帅得没话说。
他身边围着多少女生都不奇怪。
咱们还是老老实实想想待会儿选个什么神吧，万一选个厕神，哭都没地方哭去。”
“......”刘如燕俏生生地对俩人招了招手，露出笑脸。
“我在这里等你半天了。”
她说着，款款走到苏阳面前，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姿态亲昵，“就要开始了，你紧张吗？”
苏阳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的姜安可突然捏着嗓子，用一种夸张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语调，学着刘如燕的口气说道：“哎呀~苏阳~人家等你半天了~你紧不紧张呀~”刘如燕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委屈。
她看向苏阳，柔声说道：“姜安可，你别这样，我只是关心苏阳。”
“得得得，您继续关心，我不打扰你们了。”
姜安可立刻松开苏阳的肩膀，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手。
她冲苏阳挤眉弄眼地做了个表情，然后头也不回地挤进人群，自己先走了。
看着姜安可消失的背影，刘如燕轻轻叹了口气，把头靠在苏阳的肩膀上，用一种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唉，安可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我知道她跟你关系好，从小一起长大，可能......可能她只是太在乎你了，怕你被我抢走吧。”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杯奶茶，递到苏阳面前。
“我怕你紧张，特地去给你买的，全糖去冰，你最喜欢的口味。”
她笑得甜美，“喝一点甜的，心情会好很多。”
这下，周围还没走远的男生们一下子绷不住了。
“草，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女朋友亲自送奶茶！”
“别说了，我的心好痛。
我女朋友从来都不关心我，只会让我给她爆金币。”
“你还有女朋友，知足吧。
我只有我的右手。”
“......”两人随着人流来到楼下的广场。
这里己经人山人海，整个高三年级的学生都聚集于此。
广场中央，是一个由特殊金属构建的巨大圆形法阵，正散发着淡淡的辉光。
年级主任正站在高台上，手持扩音器，进行着最后的动员讲话。
“同学们！
安静！
请保持安静！”
嘈杂的人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高台之上。
“我知道，大家现在的心情都很复杂。”
“首先，不要紧张！”
“神选仪式考验的不是你们的临场发挥，而是你们灵魂与神祇的契合度。”
“放平心态，顺其自然，往往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接下来，我简单讲一下流程和注意事项，所有人都给我听清楚了！”
“仪式开始后，你们将分批次踏上传送阵。”
“传送阵会随机将你们的意识投射到不同的神域碎片中。”
“注意，是随机的！”
“这意味着，你和你身边同学进入的空间，看到的，能沟通的神明，可能完全不同！”
“所以，不要盲目相信身边某个学霸或者天才的成功经验，那对你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在一个区域内，一位神明一旦选择了自己的神选者，那么在这场仪式中，祂就不会再选择第二个人。”
“这意味着你们是竞争关系！
当你感应到一位强大的神明时，你的同学可能也感应到了，最终契约能否缔结，就看你们谁的诚意更能打动神明，谁的灵魂资质更符合祂的要求！”
这番话让台下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不少学生开始警惕地打量着身边的同学，眼神中充满了竞争的意味。
主任很满意这个效果，继续加重语气：“最后，关于如何选择神明，我给你们一个最简单，也是最实用的标准！”
“虽然我们常说，神明的强弱不能单纯以官阶品级来论断，但在你们认知有限的情况下，跟着品级走，永远是最稳妥的选择！”
“记住这几个原则！”
“能选一品大神的，就不选九品小官！”
“能选有品级的仙官，就不要选那些不入流的天兵！”
“能选高居天穹之上的神，就尽量不要选扎根于地表的土地，山神之流！”
“能选在天庭有正式编制，享受万家香火的正神，就不要去碰那些来路不明，性情乖戾的野神！”
“选择大于努力，这第一步，绝对不能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