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来，曾是裴聿年未婚妻的千金，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嘲讽我：
“是裴少名义上的老婆又怎样，除了一纸结婚证，连个婚礼都没有。”
另一人接话，“听说裴少为了给方小姐一场难忘的婚礼，玫瑰花都是成吨往国内运。”
“……”
方云初谦逊低头，实则朝我得意挑眉。
“我只想留在聿年身边就好，但架不住他非要给我一场婚礼。”
“说是‘别人小姑娘有的，我们家初初也要有’。”
——“别人有的，我们流筝也要有。”
从前热恋时，裴聿年也和我说过这句话。
如今早是镜花水月，物是人非。
我眼睫轻颤，对众人奚落毫无反应。
方云初见状，要我陪她一起去试衣间换婚纱。
看着全身镜里穿着婚纱的方云初，我一时怔住。
见我走神，方云初炫耀道：“羡慕吗？是聿年亲手为我挑的。”
我抿唇未语，心绪却无比复杂。
因为这是我曾挑中的婚纱款式。
当方云初提着裙摆奔向裴聿年，我看见他眼神有一瞬恍惚。
方云初察觉到了，搂着裴聿年撒娇：
“聿年，我不喜欢这件婚纱，换一件好不好？”
“好。”
裴聿年毫不犹豫地答道。
彻底否决我们的过往。
我忍下满腹心酸，悄悄离开婚纱店。
回到裴公馆，我走进地下室，吃了药就躺在发霉的草席上睡了过去。
梦中往事走马观花。
我回到和裴聿年热恋那一年。
彼时，穿着婚纱的我，靠在裴聿年肩头，笑盈盈道：
“等我们结婚那天，我就穿这身婚纱嫁给你好不好？”
“好。”
裴聿年目光无比温柔。
温柔到即使知道是梦，我也不愿醒来。
最后梦是被裴聿年亲手打碎，他拽起我的头发，扬手一巴掌扇来：
“许流筝，你为什么要***初初的私密照放上网？！”
3
好不容易愈合的烧疤崩裂，我顶着鲜血淋漓的脸颊，苍白辩解：
“我没有……”
被哭着跑进来的方云初尖叫打断，“那天在试衣间就只有你和我，不是你还有谁？”
“流筝姐，你是当小三当惯了，不懂清白对女孩有多重要。”
她眼睫挂着泪珠，好不可怜。
“…可我是干净的女孩，私密照放上网，还天天被一群陌生男人骚扰，我不如死了算了！”
裴聿年心疼地搂住她，望向我的眼神如同淬毒的冰刀。
“许流筝，我以为你学乖了，没想到是变本加厉了！”
“跪下！给初初道歉！”
我单手扶墙，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裴聿年一字一顿道：
“我说了，我没有，你要是不信，可以查IP！”
方云初像受了极大委屈，狠狠瞪着我：“查就查！”
裴聿年拍着她背，低声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