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不喜欢贴贴么
只有十米。
七米。
五米……身后不紧不慢,带着戏弄的脚步声,与系统懒懒的播报首播声交叠响起,简首惊悚至极。
这要是个胆子特别小的人,定会被吓得晕厥过去。
越是紧迫,桑衣就越觉得时间被无限拉长。
不知是过去了五分钟,还是一分钟,又或许过去了很长时间。
砰!
最终在快要被追上时,桑衣终于回到了原先的房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脱力般,她背抵在门上,大口的喘息着。
跑什么?
他是反派怀疑值排行榜上的其中之一。
系统的声音依旧慵懒,和明显紧张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会被他灭口的。”
桑衣异常肯定。
她刚回答完系统的话,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最终还是准确的停在了她房间。
随后。
当,当,当的敲门声响起。
富有节奏。
就像是刚才他举刀挥下时的那样,分毫不差。
“开门。”
冷艳却富有华丽的声音随之在门外悠闲的响起。
桑衣没有回答,只是问系统,“系统,你会帮我的,对么?”
系统:不会,违规。
“真的么?”
桑衣说,“我哄哄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系统刚想冷酷的回绝,精神体忽然被触碰了一下,他猛的顿住,慵懒的声音有些僵硬,你做什么?
“哄你呀。”
不需要!
谁哄人是用自己精神体去贴另一个人的!
虽然它不是人,却在长久的演变中,它的数据精神体己然有了感知的能力。
只顾着恼怒的系统都没发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暗哑。
“你不喜欢贴贴么?”
贴贴……系统回想起刚刚神经末梢被触碰的感觉……好一会儿,他才平静冷漠下来。
没有回答,它只是道:有这麻烦我一个数据体的闲功夫,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它的声音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桑衣这才觉得不对,就听到幽暗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同时感觉到有什么根须一样的东西顺着脚踝往上攀爬。
就像在梦里的那样。
她垂眸看去,没看见什么东西。
伸手去抓,那看不见的根须一样的东西却顺势缠绕她的手。
到底是什么东西!
桑衣瞳孔震颤,她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居然连动都动不了了。
与此同时,那根须似乎还分出了很多的根须,沿着她的手腕继续往上攀爬,不一会儿就缠绕上了她纤细的脖领。
根须顶端还在她脆弱的喉咙处来会轻扫蹂躏。
仿佛伺机而动,只要她一放松,就会毫不留的将她刺穿。
与她“哄”系统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当!”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开门,再不开我就要撞了,到时候伤到哪儿可别怪我没有怜香惜玉。”
桑衣:“!!!”
门内是狼,门外是虎。
“系统,嗯……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么?
唔……”桑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和系统打着商量。
不考虑。
“是我哄得不够好么?
那我再哄哄你?”
系统眉心一跳,刚想要启动防护,但是晚了一步。
嗯……精神体再次被缠上的感觉瞬间袭来,它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系统,帮帮我好不好?”
桑衣全然不顾这威胁人的方式有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唔……”系统整个精神体都在颤抖。
长久以来的自持终是在此时有了裂缝。
一人一系统都在煎熬,因而没注意到 门外的敲门声也在桑衣哼出声来的时候停了下来,再没响起。
放开。
系统慵懒的声音不再悠闲,多了些沙哑,他深吸了口气,终是妥协,我帮你。
终于得到系统的答应,桑衣有些混沌的头脑清晰了几分,“说话算数。”
嗯。
“那以后还帮我好不好?
我还这样哄你?”
系统沉默。
“怎么不说话?”
很久很久才开口:……嗯。
桑衣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为难系统,放松了对系统的禁锢。
爆炸的精神力终于得以安抚,平息。
系统长吁了口气。
它没有爽约,替桑衣解决了身上看不见的东西。
身上的束缚瞬间消失。
然而那东西消失前,桑衣感觉到手指指尖一疼,像是幻觉,看了眼,手指又没伤。
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就没再管,整个人有些脱力的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想找个能坐的地方休息一下。
可就在这时,门锁忽然传来响动。
“咔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很清脆,很清晰。
桑衣瞬间头皮发麻,想要再阻止时己经来不及了。
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欺压到了墙上,双手被牢牢的高举禁锢在头顶。
“呜……”很疼,对方很没有分寸,整个人撞在墙上,一滴生理性的泪顺着脸庞滑落。
走廊微弱的灯光透过半开的门透了进来,驱散了些许黑暗,给屋里带来了些许光亮。
余丛一低头就见到了对方落泪的这一刻。
美而易碎。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人儿,比他以往见到的美人儿还要美上几倍。
他的视线下移,从她眼角下的一点妖冶红痣,不经意间落在了桑衣脖颈上那像是被人肆虐过的,白皙肌肤上交错着的红痕。
很可怜,也很娇艳,很可口。
余丛忽然就有些移不开眼了,他喉结滚动。
鬼使神差的,他将桑衣更紧的禁锢在自己和墙中间,大手钳制上对方柔弱的脖颈,拇指若有若无的摁在颈侧血管处。
因为这个举动,他的目光不期然落的到了她糜艳的唇上。
兴奋而恶劣的想法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拇指开始无意识,没有目地的在她***脖颈上交错着的红痕来回摩挲。
余丛从来不是个会压抑自己的人,这会儿也没有想要克制的意思,钳制着桑衣脖颈的手顺着脑海中流露出的一丝想要摧毁而收紧。
摩挲着颈动脉的拇指也不自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