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连衣裙配着简单的马尾，在这灯红酒绿中干净得扎眼。
“前辈？”
她惊喜地小跑过来，“真巧呀！上次没能好好道别，今天我请您喝一杯吧。”
顾云洲总说柳清清和圈里那些虚荣的女人不同，她拒绝各种奢侈品，连约会都坚持平分账单。
此刻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单纯的小鹿。
“该道谢的是我，”我晃着酒杯，“不如你陪我坐会儿？酒钱我出。”
调酒师刚放下我们点的鸡尾酒，她就仰头灌下半杯。
奶白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连鼻尖都变得粉扑扑的。
“慢点喝。”
“前辈你说......”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为什么男人追到手就变样？他明明说过要公开恋情的......”
玻璃杯重重磕在大理石台面：“骗子！根本就是玩弄感情！”
所以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见时心脏还是像被撕开一道口子。
“前辈，我该不会......”她醉眼朦胧地凑近，“不小心当了第三者吧？”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停滞了。
“胡说什么呢，”我强撑着笑，“你这么可爱的姑娘，换作是谁都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
要是让她知道顾云洲早已经和我隐婚，以她的性格绝对会立刻分手。
到时候顾云洲肯定以为是我在从中作梗，我的演艺生涯就完了！
借口去洗手间，我颤抖着拨通母亲电话。
“念念？怎么这个点......”电话那头传来行李箱滚轮声。
“我和你爸带着你妹妹，刚到苏黎世，是云洲那边......”
母亲至今仍以为我爱顾云洲爱得死心塌地。
“妈，”我盯着洗手间镜子里妆容斑驳的自己。
“我准备和他离婚了。”
喉咙突然哽住：“我好想回家。”
前世妹妹坠楼身亡后，顾云洲买通媒体造谣我吸毒，让我身败名裂。
即便没有我的签字，他照样能通过公关操作解除这段婚姻。
在我被全网封杀的第三个月，他就和柳清清官宣了恋情。
那时，我的父母因为受不了打击，精神恍惚。
在一场车祸中双双身亡。
我恨到发狂，在颁奖典礼直播时冲上台想要同归于尽，却被保安当场按倒。
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观众席上，柳清清惊恐地扑进顾云洲怀里。
“宝贝别怕，”母亲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拽出来。
“大不了回来继承家业，爸妈永远是你的退路。”
我抹掉眼泪，在哗哗的水流声中轻轻“嗯”了一声。
4
等我整理好情绪从洗手间出来时，柳清清正被几个醉醺醺的男人围在角落。
“哟，这不是电视台新来的小主播吗？陪哥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