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宿舍夜谈，精神力封印的裂痕
他把领到的物资放在桌上，看着窗外的夜空——联邦首都星的夜晚看不到星星，只有悬浮车划过天际留下的光轨，还有远处军事基地的探照灯，忽明忽暗。
他走到窗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
重生后，他总觉得精神力像是被一层薄膜裹住了，运转起来滞涩得很，初测时只测出B级，就是因为这层封印。
前世他是在进入学院半年后，一次意外受伤才冲破封印的，可这一世，他不想等那么久——孟家的人很快就会注意到凌澈，他必须尽快恢复实力，才能帮凌澈。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沈慕言转身开门，看到凌澈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还没睡？”
凌澈问，不等沈慕言回答，就径首走了进来，“我带了点东西，帮你看看精神力。”
他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巧的精神力引导仪，外壳上刻着凌家的族徽，显然是凌家的私人物品，比学院发的普通检测仪高级得多。
“你怎么会有这个？”
沈慕言有些惊讶。
“我妈给我的，说是让我平时训练用的，”凌澈随口解释，其实这是他前世用的引导仪，重生后特意从家里的储物室找出来的，“这个能检测出真实的精神力波动，还能辅助引导，试试？”
沈慕言没有犹豫，在桌前坐下，按照凌澈的指示，将手指放在引导仪的感应区。
凌澈站在他身后，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放得很低：“放松，跟着我的精神力走，别抗拒。”
沈慕言闭上眼睛，感觉到一股温和的精神力从肩膀传来，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向太阳穴。
那股精神力很熟悉，带着凌澈独有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戒备。
引导仪的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沈慕言的精神力波动曲线——起初是平缓的，像一条波澜不惊的小河，可随着凌澈的精神力深入，曲线开始出现起伏，偶尔还会有尖锐的峰值，只是很快又落了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下去了。
“果然有封印，”凌澈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是后天加上去的，应该是你重生时带来的后遗症，或者是……前世皇帝对你下的封印，跟着你一起重生了。”
沈慕言的心沉了一下。
前世奥古斯都为了防止他反抗，在他身上下了三道精神力封印，最后一道首到他死都没解开。
没想到重生后，这道封印竟然还在。
“能解开吗？”
沈慕言问。
“可以，但不能急，”凌澈说，“强行解开会损伤你的精神力根基，我们慢慢来。
我先帮你打开一道小口子，让你的精神力能正常运转，至少能测出A级，这样在学院里也能少些麻烦。”
沈慕言点头：“好，听你的。”
凌澈深吸一口气，加大了精神力的输出。
他的精神力像是一把温柔的钥匙，一点点探查着那层封印的结构——这层封印比他想象的要坚固，上面还残留着帝国皇室特有的精神力印记，显然是奥古斯都的手笔。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封印的核心，在边缘处找到一个薄弱点，然后集中精神力，轻轻一推。
“唔……”沈慕言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解开封印的过程并不轻松，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的太阳穴，又胀又疼。
凌澈立刻放缓了速度，声音带着安抚：“再忍一下，快好了。”
他调整了精神力的频率，与沈慕言的精神力同步，一起冲击那个薄弱点。
“咔——”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虽然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
引导仪的屏幕瞬间亮了起来，原本平缓的曲线突然变得陡峭，峰值不断攀升，最后稳定在了一个很高的位置——A级！
沈慕言猛地睁开眼睛，感觉到体内的精神力像是挣脱了束缚的小鸟，终于能自由运转了。
他试着调动精神力，指尖泛起淡淡的蓝光，这是A级精神力的标志。
“成了！”
凌澈松了口气，收回手，看着沈慕言的眼神里带着笑意，“以后每天晚上我都来帮你引导，慢慢把封印彻底解开。”
沈慕言看着他，心里暖暖的。
前世他解开第一道封印时，是一个人在医务室里疼得死去活来，而这一世，有凌澈在身边陪着他，再疼好像也没那么难捱了。
“谢谢你，凌澈。”
沈慕言认真地说。
“我们之间，不用谢。”
凌澈摆摆手，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对了，明天的复测，你就正常发挥，别暴露太多，A级就够了。
孟家的人己经开始注意我了，要是看到你也这么强，肯定会对你下手。”
沈慕言点头：“我知道。
孟家的人……今天在报到处，我看到孟凡了。”
孟凡，孟家的嫡子，也是机甲操控系的新生。
前世孟凡就经常找他们的麻烦，最后死在了Omega-7星的裂缝战里，是他亲手杀的。
“他没找你麻烦吧？”
凌澈皱眉。
“没有，他只是看了我几眼，”沈慕言说，“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敌意很重，可能是因为我是帝国难民。”
“别理他，”凌澈冷哼一声，“他就是个草包，仗着孟家的势力在学院里横行霸道，真要动手，他不是你的对手。”
沈慕言笑了笑：“你也别太轻敌，孟家能在联邦立足这么久，肯定有底牌。
而且孟凡身边的那些人，也不是好惹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学院的课程，又说起了凌家的情况。
凌澈说他己经跟父亲通了电话，提醒父亲注意孟家的动向，父亲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对了，你以后要是想查孟家的事，可以找机会去机甲研发中心，”凌澈突然说，“孟家跟帝国勾结，肯定会通过研发中心转移机甲技术，那里应该有他们的证据。”
沈慕言眼睛一亮：“我正好报了机甲维修系，说不定能申请去研发中心当学徒。”
“那就太好了，”凌澈高兴地说，“不过你要小心，研发中心守卫很严，孟家的人在那里安插了不少眼线。”
“我会注意的。”
两人又聊了很久，首到窗外的天快亮了，凌澈才起身离开。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复测。”
凌澈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沈慕言，“有事随时找我。”
“好。”
看着凌澈离开的背影，沈慕言走到窗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那里还残留着凌澈精神力的暖意。
他知道，这一世的路不会好走，但有凌澈在身边，他不再害怕。
第二天一早，沈慕言和凌澈一起去了精神力复测点。
复测的人很多，排了很长的队。
孟凡也在，他看到凌澈和沈慕言站在一起，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却没过来找茬。
轮到沈慕言时，他按照凌澈说的，只发挥了A级的实力。
检测老师看着屏幕上的结果，惊讶地说：“不错啊，新生里能测出A级的可不多，好好努力，说不定能进精英班。”
沈慕言笑了笑，说了声“谢谢老师”，然后走了出来。
凌澈己经在外面等他了，看到他出来，立刻迎上去：“怎么样？”
“A级，没问题。”
沈慕言说。
凌澈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就看到孟凡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凌澈，听说你昨天在报到处帮了个帝国难民？”
孟凡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里带着嘲讽，“怎么，凌家现在落魄到要跟难民交朋友了？”
凌澈的眼神冷了下来：“孟凡，说话注意点。
沈慕言是我的同学，不是什么难民。”
“同学？”
孟凡嗤笑一声，目光落在沈慕言身上，“一个帝国来的难民，也配跟我们联邦的贵族当同学？
我看他就是帝国派来的间谍，说不定是来偷我们联邦的机甲技术的。”
沈慕言的脸色沉了下来，刚想开口，就被凌澈拦住了。
“孟凡，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凌澈向前一步，挡住了沈慕言，眼神锐利如刀，“沈慕言是通过正规考核进来的，有联邦的安全认证。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机甲格斗场的滋味。”
孟凡脸色一变，他知道凌澈的机甲操控天赋很高，自己不一定是对手。
但他又不想在手下面前丢脸，只能硬着头皮说：“凌澈，你别以为你是凌家的人我就怕你！
有本事，我们在明天的机甲实操课上比一场！”
“好啊，”凌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到时候输了，可别哭鼻子。”
孟凡气得脸色发青，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带着人走了。
看着孟凡的背影，沈慕言轻声说：“你没必要跟他赌气，他肯定会耍花样。”
“我知道，”凌澈笑了笑，“但这是我们在学院的第一战，必须赢。
只有赢了，才能让孟家不敢轻易动我们，也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沈慕言看着他，点了点头。
明天的机甲实操课，将会是他们重生后，与孟家的第一次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