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这个扫把星,”王懿抬手推倒秦昭,双手抱起进门的秦武德,又亲又笑道,“皇儿,今日你咋回来这么早,跟那些皇子们玩的开心嘛?”
“开心!”
秦武德眯笑着眼回应,低头看向倒地的女孩,“母亲,这家伙是谁啊,听你骂她扫把星,她惹你生气啦?”
“武德,别跟这种人扯上关系,若是你先她一步出生,这整个南国都应该是你的!”
她对着秦武德说时满脸笑容,转头看向双眼湿润,瘫软坐地的秦昭,却是一脸厌恶。
“原来是她,母亲你放我下来,我要教训她,替母亲出气,”王懿轻轻点头蹲下。
秦武德跑上前抬脚狠踹向秦昭腹部,“你这个扫把星,害我丢了皇位,还敢来我家,看我不踢死你!
扫把星……扫把星……”……秦德昭低头揉捏鼻梁骨,挥挥手,“今天到此为止,你们也都退下吧。”
许多识相的朝臣转身离开,秦昭一身束腰黑衣白饰,第一次扎起长发,不再束胸,多了几分洒脱,顾及皇家颜面,驻足静等,一位朝臣硬要当异类,作揖道,“皇上……滚……要朕说多少次,”秦德昭瞪眼呵斥,他只好应是离开,身边跟着的党羽也赶紧跟上,片刻后朝堂仅剩父女二人。
“说吧,你一个人来,想干什么!”
秦德昭看向她,面色缓和。
“还请父皇收回和亲成命,”秦昭作揖语气决断。
“此事朕意己决,绝无可能,昭儿,莫要怪父皇,牺牲你一人,可换南国太平……为什么偏偏是我,可你也常说宁教我负天下人,既如此……,”秦昭果断拔出藏于腰间的匕首,立于喉咙前道,“我便一死了之,偿还父皇养育恩情……且慢,”秦德昭惊慌伸手劝阻,真怕她要走绝路,“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你不偷偷逃出皇宫,断然想好后路,你到底想怎么做?”
“我要父皇助我入宗,父皇莫要找借口搪塞,父皇既有方法联系仙门,引仙人接渡,让有灵根的皇族前往神行宗修炼,那就肯定有办法让我进去,”秦昭冷漠道。
“可是……你之前不是试过了嘛,你体内毫无灵力反应也无灵根,今生注定与仙途无缘,仙长也不收无灵根弟子,为何执意如此,难道你还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秦德昭耐心解释。
身体出现异象,她便跑去找母妃王懿,遭此一劫,拖着满身伤痕回家,自此大病一场,醒来后再无法唤出那种异象,一身灵力莫名消失。
秦昭心己死,深知很多事,出生之日就己注定,她便一心求仙,不再沾染凡尘。
在她苦苦哀求之下,秦德昭无奈寻来仙长测灵根,他却频频摇头,长叹一声,“根骨低劣,无缘仙路,老朽告辞!”
灵力显化又消失,他闻所未闻,对这种事也束手无策。
王懿侍寝时,秦德昭也曾问询过她,王懿担心这件事会影响皇儿地位,矢口否认,“小孩胡诌的,皇上这也信,你看她像话吗,整日舞刀弄枪!
哪有半分女子模样。”
深知她对秦昭心怀怨恨,他也没往心里去,毕竟秦昭乃其亲骨肉,该满足的还是要满足,秦昭最得他欢心,秦德昭亦曾想过,若秦昭非女儿身,此皇位必当由她承袭。
“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失去灵力的缘由,不成则死,还望父皇成全!”
“你为何一定要苦苦坚持!”
秦德昭不解反问。
“我的命运我想自己掌握,”秦昭语气诚恳,双眼阴郁,好似从那对眸子,就足以证明她没说谎。
秦德昭苦口婆心劝说,一方面也怕她犯浑,嫁过去给人刀了,导致两国首接开战,望着秦昭一脸决绝。
他内心动摇叹息一声,“朕确有法子能使仙人接渡,无论凡体灵根资质,皆可入宗,不过你先要答应朕一件事。”
南国境内唯一修仙宗门神行宗,远在万里之外深山之中,凡人无法涉足,光靠徒步,咽气时或许能看见个屁。
需坐仙人飞行宝物或者御剑飞行带回宗门,南国常年供奉此宗,才得入宗机会,凡人争斗仙人虽无法插手,亦使道心蒙尘,沾染心魔,但可授业解惑,传授一些基础修炼法门。
“父皇快讲,”秦昭双眸死灰复燃,内心激动。
秦德昭神色严肃,“你的症状朕遍寻名医也无果,但你是朕的骨肉,朕相信你,定有不凡之处,或许此地找不到答案,就让你了却这桩心愿,不过若一年内还是如此,朕要你心甘情愿前往雨国和亲!
再无任何怨言。”
此刻秦昭心中忐忑,若同意此事将再无回旋余地,不过……她还有得选吗?
两条路摆在眼前,一条路首接跳火坑,另一条……。
她冷笑一声,抬头凝视秦德昭,“好!
一年内,若我还找不到使灵气复苏的方法,昭儿甘愿和亲,再无怨言。”
……一年之约己立,秦德昭便放心带着秦昭前往皇宫密室,“这里面的东西,全是历代国君收集的仙家宝物,你可任选几件傍身,”说着他走向深处,秦昭却是放缓脚步驻足观望。
东西不多,兵器多是残次布满豁口,有几块表面流光溢彩的石头,应该就是灵石,这可是好东西,秦昭拿出从父皇手中得来的储物袋,一时孩童气,通通收走。
她又逛了几排,没发现有功法之类的书本东西,跟父皇学的细雨剑法,也只是凡人肉体武学,打打普通人还行,遇到修仙者就是送人头,她突然在一柄匕首前停下。
通体幽紫,握把雪白如玉,就凭它周身无损这一点,秦昭就没理由不选它,之前因练细雨剑法,喜爱用剑。
刚才自刎使用匕首,发现用起来极为顺手!
就它没错,秦昭瞬间给它取好名字,细雨!
接下来就是丢掉脑袋时间,看顺眼的都要通通收走,赌上性命争取的机会,她可不会跟父皇客气。
秦德昭看到这一幕有些傻眼,但并未计较,他心中始终藏有一个”秘密“,无法告知秦昭,哎……由她去吧。
“昭儿,快过来看,”秦德昭喊了一声。
秦昭应声走去,他端起一个玉石盒子,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木质令牌,上面刻有”神行宗“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