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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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中了降头,每隔十年,就会有一人无故惨死。轮到我父亲那天,他把我锁在门外,

独自等待死亡。午夜时分,我却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我破门而入,父亲消失了。

只有一个襁褓中的男婴躺在地上,眉眼竟与我如出一辙。这时我才明白,

我家里从来没有死过人,只是不断地重生。1南洋第一降头师巫咸死了,死得悄无声息,

像一滴墨落进深渊。他暴毙在一间无人知晓的密室里,尸身被发现时,栩栩如生,

仿佛只是睡着了。消息一出,整个玄学圈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炸雷,水花四溅。

他的弟子们在整理遗物时,于一堆腐朽的兽骨和干枯的草药中,

发现了一本用人皮装订的密录。那上面用凝固的血迹,记载了他一生所有施降解降的秘闻。

桩桩件件,都足以让山河变色。唯独一桩事,他写得语焉不详,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莫名的恐惧。十八年前,金陵伶家那一桩续命降头术。

巫咸在密录中给出的理由,荒诞得像个拙劣的玩笑。月相不对,血脉过纯。这八个字,

像是一道仓促画下的符咒,企图掩盖什么惊天的秘密。各路玄学方士和秘闻猎奇者,

没一个相信这种鬼话。“月相不对?他巫咸可是能借星辰之力杀人于无形的主,

月亮的阴晴圆缺在他眼里算什么?”“血脉过纯更是可笑!降头术最喜至纯之血,

那是最好的媒介,他怎么可能因此心软?”圈子里议论纷纷,

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一个能将星辰运转玩弄于股掌的降头师,

会因为月相不对就收手?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用婴儿头骨修炼的邪魔,

会因为血脉过纯而心生怜悯?这背后,必有惊天内幕。此事在隐秘的圈子里掀起轩然***,

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更诡异的是,巫咸那不腐的尸身,

让关于他唯一一次失手的传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大胆猜测,他根本没有死,

而是借那场失败的降头术,修成了传说中的不死之身。所有的猜测和线索,

最终都如百川归海,指向了同一个地方。十八年前的金陵伶家。以及那场血腥仪式中,

唯一的幸存者。如今在金陵城偏安一隅的人偶师,伶舟。

我就像一块在黑暗中暴露了十八年的腐肉,瞬间吸引了无数嗅觉灵敏的秃鹫。

各路人马疯狂地涌向我,带着贪婪、好奇和不怀好意的窥探。试图从我身上,

挖出十八年前那个血月之夜的真相。他们不相信一个邪魔会突然发善心,

就像不相信恶犬会拒绝带血的骨头。所有人都想知道,十八年前那个夜晚,我和巫咸之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被南洋第一降头师亲手放过的女孩,如今,

又过着怎样提心吊胆的生活?2我叫伶舟,一个做祭祀人偶的手艺人。说得好听是手艺人,

说得难听点,就是个给死人捏泥巴的。我性格孤僻,深居简出,不是我不想见人,是我不敢。

因为我的家族,背负着一道血脉诅咒,像一条无形的毒蛇,缠绕着伶家的每一代人。

我害怕与外界产生任何深刻的联系,生怕这诅咒的毒牙,会透过我,咬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巫咸的死,像一块巨石,砸碎了我十八年来辛苦维持的平静。我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那些窥探的、贪婪的、好奇的目光,像无数根看不见的针,日夜不停地扎在我身上,

让我不得安宁。我感到极大的困扰和被拆穿的恐惧。他们永远不会知道,

当年那场续命仪式中断的真正原因。那个秘密,只有我和巫咸知道。

那是一个我宁愿带进棺材,也永远不想再提起的秘密。

思绪不受控制地被拉回到十八年前那个惊心魄的血月之夜。

空气里弥漫着兰花腐烂后那种甜得发腻的诡异气味,月光是深红色的,

像一眼望不到底的血潭。我记得巫咸那双枯瘦得如同鸡爪的手,像一把烧红的铁钳,

死死扼住我的脖颈。浑身的精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抽离,生命在飞速流逝,

身体一点点变冷。那种濒死的冰冷和窒息感,至今仍会在午夜梦回时将我死死攫住。

让我尖叫着惊醒,浑身冷汗。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就像之前每一个被选中的伶家人一样,

成为诅咒的养料。但在生死一线间,我做出了一个亵渎祖先、亵渎神明的举动。

一个大逆不道的,足以让整个伶家列祖列宗蒙羞的举动。正是这个举动,

让我从巫咸的手中死里逃生。它不仅救了我的命,更在冥冥之中,成为了一个信物。

一个沉睡了十八年,等待着被唤醒,等待着应验的信物。我常常在想,

如果那些疯狂的寻访者知道了真相,会作何感想。一个被家族选中的祭品,

究竟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能让一个杀人如麻的降头师,停下已经发动,

绝无可能逆转的降头术?3谢玄是所有寻访者中最特别,也是最难缠的一个。

他是个青年学者,戴着一副精致的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身上有股干净的书卷气。

可他的眼神里,却藏着一种与他外表截然不符的执拗,像一头认准了猎物的狼。

他是所有寻访者中,调查伶家诅咒最久、最执着的一个。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开门见山,

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伶舟小姐,我想知道十八年前,关于那场续命降头术的全部真相。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我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他,声音比他更冷。“往事如咒,不愿再提。

”我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在碰壁之后便悻悻而归。可我终究是低估了他。

他纠缠了我整整一个多月,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每天清晨,

他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工作室门口,不敲门,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像一尊沉默的石像。无论风吹日晒,他都雷打不动。他的执着异于常人,

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疯狂。我甚至觉得,他追寻的不是一个秘密,

而是一个失落了太久的魂魄。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隔着门对他喊:“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沉默了很久,才用一种沙哑的声音回答:“我的血脉背负着这一切,伶舟小姐,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伶家一家的事。”那一刻,我得承认,

我的心被这句话狠狠地刺痛了。我对他异乎常人的执着,有所触动。但我不敢说,

一个字都不敢。我害怕的不是回忆的痛苦,对于痛苦,我早已麻木。我怕的是,

一旦提起往事,那个沉睡了十八年的诅咒,会因为他的介入,

以一种全新的、我完全无法控制的方式,重新降临。我和他之间的拉锯战,

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弓弦,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我的拒绝和他的坚持,形成了强烈的对抗。

我不知道这根弦什么时候会断。我只知道,一旦断了,射出的那支箭,

会洞穿我们两个人的命运。是什么样的诅咒,会让我恐惧到无法控制的地步?连我自己,

都不敢去想那个答案。4转折发生在一个寻常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我的工作台上,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一个远房亲戚的电话,却像一颗石子,打破了这虚假的宁静。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古怪的兴奋和幸灾乐祸。“舟舟啊,

那个天天在你门口站着的姓谢的学者,你猜他今天去哪儿了?

他去了咱们家那个荒废了好多年的祖祠!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撬开了锁、在里面待了很久之类的话。

我却在听到祖祠两个字时,整个人都怔住了。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无数尘封的碎片瞬间拼凑在了一起。我对着电话,怔怔地笑了,那笑声一定很古怪,

连我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我轻轻说了两句,像是在对亲戚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挂掉电话,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瘫坐在椅子上。

十八年的迷雾,十八年的等待,在这一刻,豁然开朗。我的态度,

即将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那阵熟悉的,克制的敲门声。是谢玄。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准时到来,仿佛刚刚从祖祠出来的不是他。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打开了那扇紧闭了一个多月的大门。没等他开口,我就侧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先生,请进吧。”我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毫不掩饰的诧异。

他对我态度的突然转变感到非常不解,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站在门口没有动。“伶舟小姐,

你”我没有解释,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你想知道的,

我都可以告诉你。”那个隐藏了十八年,关于我们两个家族血脉纠缠的秘密,是时候揭晓了。

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有种宿命般的悲凉。他永远不会知道,

他在伶家那座荒废的祖祠里,究竟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才让我最终改变了主意,

心甘情愿地,为他拉开这地狱的帷幕。“十八年前我留下的,与其说是秘密,

不如说是一个信物。”我的工作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木料和泥土混合的气味。我一边说,

一边为他沏上一壶陈年的普洱,然后当着他的面,自己先抿了一口。“现在,

信物应验的时候到了。”谢玄看着我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明白我这是在告诉他茶里无毒。他这才端起茶杯,也轻轻喝了一口,动作斯文,

却掩不住眼底的急切。他很谨慎,这很好,接下来的故事,需要一个足够谨慎的听众。

他率先开口,复述了巫咸密录的背景,再次指出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一个能将星辰运转玩弄于股掌的降头师,

绝不可能因为‘月相不对’这种可笑的理由而放弃一个准备了十年的仪式。”他的逻辑清晰,

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直指核心。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抛出了第一个重磅炸弹。

“因为那只是个借口,一个写给外人看的借口。真正的原因,和我们的血脉有关。

”我看着他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伶家和谢家的血脉,本出同源。

”谢玄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为自己即将触及家族最深的秘辛而低声道歉,随即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将谈话引向了他今天的发现。“今天我去了伶家的祖祠。”他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祠堂里供奉着一尊人偶,

让我……想起了一位祖上的女性。”我心中一动,几乎是脱口而出,精准地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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