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厘米外的青玉佩正泛着诡异的荧光,双面绣着的苗族少女裙摆上,原本若隐若现的七窍连心血纹,此刻竟像活过来般在玉面蜿蜒——这是她修复过的第17件苗族文物,却从未见过如此违背材料学规律的反应。
“叮——”玛瑙刀从掌心滑落。
二十四岁的修复师后颈突然泛起刺骨寒意,指尖无意识抚过后颈——那里有块自小存在的青斑,形状竟与玉佩上的七窍纹隐隐重合。
当血纹顺着裂痕钻进她的指尖时,她终于想起苗族古籍《蛊纹志》里的记载:“七窍连心,血纹若活,必应双生之契。”
但古籍里没写过,现代修复过程中触发的蛊术会如此灼热。
血腥味混着古玉土腥味涌进鼻腔,她踉跄着扶住工作台,指甲掐进玉佩边缘的瞬间,遥远的玻璃碎裂声中,她听见自己后颈的青斑传来被撕裂般的痛——那是比修复时割伤更深入骨髓的疼,像有活物顺着脊椎爬向太阳穴。
同一时间·陆氏集团顶楼会议室“关于苗寨度假村项目——”陆沉舟的拇指刚触碰到桌沿的苗绣屏风,胸骨后方突然炸开针扎般的刺痛。
投影仪蓝光在他冷硬的眉骨上跳动,底下各部门总监的汇报声突然变成模糊的蜂鸣。
十五年前苗寨火灾的画面闪过:冲天火光中,一个扎银蝶发簪的小女孩拽着他的手奔跑,而父亲正举着青玉佩冲向祭祀台。
“陆总?”
秘书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
喉间泛起铁锈味,他突然捂住心口。
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在收购方案上,将“青岩苗寨”四个烫金字染成暗红。
更诡异的是,左手指尖传来被利器划破的灼痛——那是种熟悉的、属于童年的伤口记忆,仿佛此刻正有人握着碎玉在他掌心刻字。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会议室角落的铜铃上——那是上周从苗寨收来的镇寨之宝,此刻正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像在嘲笑的清响。
铜铃晃动的频率,竟与他后颈脉搏的跳动完全同步,而锁骨下方,不知何时浮现出淡红色的七窍纹路,如同被火漆烙在皮肤上。
下午两点·市立医院VIP病房消毒水气味刺得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