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进来一下。”内线电话里传来老板顾承泽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悸动，抱着文件夹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繁华天际线，顾承泽就站在窗前，身形挺拔如松。他转过身，
俊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顾总，您找我？
”我垂下眼帘，恭敬地问。我在顾承泽身边做了三年首席秘书，
从一个职场菜鸟到如今能独当一面的顾氏“大内总管”，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只有自己知道。
当然，也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三年兢兢业业的背后，藏着我对这个男人长达七年的暗恋。
从大学时代他作为风云学长在台上演讲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就只看得见他。“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这还是第一次，他让我坐下谈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好的预感。“苏然，你跟了我多久了？”他开口，声音平淡。“三年零两个月。
”我回答得精准无误。他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我的记忆力。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推到我面前的茶几上。“看看吧。”我疑惑地拿起，
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婚前协议》。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脑子里一片空白。
婚前协议？谁的？我颤抖着手翻开，里面的条款让我如坠冰窟。甲方：顾承泽。乙方：苏然。
协议内容简单粗暴：甲乙双方协议结婚，婚姻关系维持一年。一年内，
乙方需配合甲方出席所有必要的家庭及商业场合，扮演恩爱夫妻。期间，
乙方不得干涉甲方私人生活。一年后，双方和平离婚，
甲方一次性支付乙方一百万人民币作为补偿。我的大脑嗡嗡作响，几乎无法思考。
“顾总……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顾承泽双手交握，
语气依然是那种公事公办的冰冷：“意思就是，我需要一个妻子，为期一年。而你，苏然，
是最合适的人选。”“为什么是我？”我死死攥着那份协议，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
“因为你足够了解我的工作和生活习惯，省去了很多磨合的麻烦。你聪明、懂事、识大体，
不会给我惹麻烦。”他顿了顿，补上一句，“最重要的是，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
”轰——最后一句话，像一道天雷，把我劈得外焦里嫩。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原来，
我长达七年的深情，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懂事”的员工，一个可以用来交易的工具。
我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爱意，在他看来，要么是不存在，要么就是不值一提。这一刻，
羞辱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抬起头，眼睛发红地看着他：“顾总，你需要妻子，
为什么不去找你的白月光，林晚晚小姐呢？”林晚晚，那个顾承泽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手机屏保是她，钱包夹层里是她，就连他办公室里那盆从不让人碰的兰花，
也是因为她喜欢。全公司都知道，顾承泽在等林晚晚回国。提到林晚晚，
顾承泽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和无奈。“晚晚事业心重，
我不想用婚姻束缚她。而且，我家里催得紧，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来应对长辈。
”他解释道，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所以，我就是那个用来搪塞长辈，
为你和你的白月光保驾护航的挡箭牌？多么可笑！我将那份协议缓缓放回桌上，
一字一句地说道：“抱歉，顾总。这个忙，我帮不了。”顾承ze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
他眉头微蹙，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了几分：“一百万。苏然，对于你这样的家境，
这笔钱不是小数目。你弟弟上大学的费用，你父母的养老，都能解决了。
”他连我的家境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他以为，他可以用钱来买我的尊严，我的感情，
我的一切！极致的羞辱带来了极致的清醒。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
第一次觉得他如此陌生，如此……令人恶心。我站起身，挺直了背脊，
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女战士。“顾总，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苏然，
还没穷到要卖掉自己人生的地步。”“还有，”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说错了，
我对你，确实有过非分之想。但从今天，从这一秒起，没有了。”说完，
我没有再看他错愕的表情，转身，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这间让我窒息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工位，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同事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屈辱、愤怒、心碎……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几乎要将我撕裂。我凭什么要承受这些？就因为我爱你，就活该被你当成工具人，
用金钱来衡量和羞辱吗？顾承泽，你不是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家人吗？好，我成全你。
但那个人，绝不会是我！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萌生，并且迅速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绪。
我打开电脑，无视了右下角不断弹出的工作提醒。我没有打开文档，
而是打开了本市最大的一个同城论坛。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帖子标题：个人征婚女，27岁，觅一靠谱男士闪婚，要求如下。我的心在狂跳，
一半是报复的快感，一半是对未知的恐惧。顾承ZE，你不是觉得我懂事识大体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有多“不懂事”！第2章 全城征婚，
炸出个神秘大佬帖子发出去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完成了一场豪赌，赌上了我的后半生。
内容我写得非常简单直接：本人，女，27岁，长相中上，身材匀称，名校毕业，
有稳定高薪工作。因个人原因，欲寻一男士协议闪婚，婚期暂定一年，可协商。
对男方要求：1. 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2. 法律意义上的单身，无感情纠葛。
3. 有正当职业，经济独立。4. 婚后互不干涉私生活，对外能配合扮演恩爱夫妻。
5. 事成之后，若男方需要，我亦可支付百万酬劳。最后一条，
是我带着强烈的报复心加上去的。顾承泽不是想用一百万买我一年吗？那我就用同样的价格，
去市场上“买”一个丈夫！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苏然不是非他不可，
更不是他用钱就能随意摆布的棋子！帖子一发，我立刻匿名，然后关掉了网页。
我不敢去看回复，怕看到的全是嘲讽和谩骂。我坐在工位上，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下午，
顾承ZE没有再找我。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他似乎默认了我的拒绝，
也默认了我这个首席秘书即将“失职”。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工作频频出错。
终于熬到下班，我第一个冲出公司，像逃离一个巨大的囚笼。回到我租住的小公寓，
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终于敢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同城论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我的帖子，爆了！短短几个小时，点击量破十万，回复上千条。置顶的几条热评，
几乎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沙发我去，现在征婚都这么卷了吗？上来就谈百万酬劳？
”“板凳小姐姐是不是被情所伤啊？这要求，不就是找个搭伙过日子的工具人吗？
”“地板只有我好奇小姐姐长什么样吗？无图言X！”“地下室协议结婚？
小说照进现实了？富婆，饿饿，饭饭！”往下滑，大多是插科打诨的。
但也夹杂着一些真心应征的，附上了自己的基本信息和联系方式。我粗略扫了一眼，
有程序员，有健身教练，有小老板……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我叹了口气，
把手机丢到一旁。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真能从这里面找到一个靠谱的人吗？
我到底在干什么？为了跟顾承泽赌一口气，就要这么草率地决定自己的婚姻？冷静下来后，
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就在我准备删帖的时候，一条新的私信弹了出来。
发信人的ID很简单，只有一个字母：L。头像是一片纯黑，没有任何信息。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L：“征婚要求，我都符合。”他的回复简短有力，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愣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敲击：“你怎么证明？
”L：“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带上户口本。我等你。
”我被他这雷厉风行的作风给惊到了。这人……也太直接了吧？连面都不见，
就直接约民政局？不是骗子就是疯子。我警惕心大起，回复道：“我们甚至没见过面，
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L：“你的帖子里写了‘闪婚’。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先视频。
但我时间宝贵，如果你没诚意，不必浪费彼此时间。”他话语里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竟然让我想起了顾承泽。不，比顾承泽更甚。顾承泽是冰冷的傲慢，而这个L，
是绝对的掌控。我咬了咬牙，回复：“好，现在视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对方很快发来了视频邀请。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深吸一口气，点了接通。
手机屏幕闪烁了一下，然后，一张足以让全城女人为之疯狂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是一张轮廓分明，俊美到极具攻击性的脸。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最让人心惊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仿佛能洞察人心。他似乎刚洗完澡，
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乌黑的短发还在滴着水，
平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我敢说，这张脸的杀伤力，比顾承ZE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重要的是……这张脸，我认识！虽然只在财经杂志的封面上，
和顾承泽作为对手的报道中见过。陆知渊！那个一手缔造了商业帝国“渊科技”，
短短几年内崛起，成为顾承泽在商场上最强劲、也是最头疼的死对头！传闻他手段狠辣，
杀伐果决，是华尔街归来的资本巨鳄。顾氏集团好几个志在必得的项目，
最后都折在了他的手里。顾承泽在公司开会时，提起这个名字都咬牙切齿。
他……他怎么会看到我的帖子？又为什么要应征？我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张着嘴，
像一条缺氧的鱼。视频那头的陆知渊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打破了沉默：“怎么，不满意？”他的声音比电话里听到的更有磁性，低沉悦耳，
像大提琴的拨弦。“不……不是……”我结结巴巴地开口，“您……您是陆知渊，陆总？
”“是我。”他承认得干脆利落。“您为什么要……应征？”我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这太不合常理了！堂堂渊科技的总裁，需要上网征婚？还是协议结婚？陆知渊靠在沙发上，
姿态慵懒，眼神却锐利如鹰：“我需要一个妻子，而你的要求，正好我都符合。简单，高效。
”他的理由，和顾承泽何其相似！又是需要一个妻子！我心里的火又被勾了起来，
带着一丝自嘲和挑衅，我问道：“陆总，您这样的人物，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为什么偏偏是我？就不怕我是骗子？”陆知渊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绝对的自信和一丝轻蔑：“你是不是骗子，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至于为什么是你……”他顿了顿，深邃的目光透过屏幕，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因为，
你是顾承泽的秘书。这就够了。”我心头一震！原来如此！他是冲着顾承泽来的！
娶了顾承泽的首席秘书，这无疑是在顾承泽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商场上的敌人，
连这种事都要斗？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无比讽刺。我，苏然，仿佛成了一个战利品，
一个符号。顾承泽想用我当挡箭牌，而陆知渊想用我来羞辱顾承泽。但转念一想，
这不也正是我想要的吗？我就是要让顾承泽后悔，让他难堪！和他的死对头结婚，
还有比这更直接，更狠的报复吗？反正都是协议结婚，和谁结不是结？跟一个陌生人，
总比跟一个伤我至深的人要好。更何况，这个合作对象，是陆知渊！
我的理智在呐喊着“危险”，但我的情感却在尖叫着“刺激”。“好。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破釜沉舟的语气说道，“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不见不散。
”挂掉视频，我的心脏还在砰砰狂跳。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颊绯红，
眼神里闪烁着疯狂和兴奋的自己，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顾承泽，你等着瞧吧。这场戏，
我会让你看得终生难忘！第3章 民政局领证，新婚丈夫是千亿霸总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一夜没睡好，脑子里反复回想着昨晚和陆知渊的视频通话，以及我那个疯狂的决定。
镜子里的我，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我从衣柜里选了一件最普通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素面朝天。
我不想让陆知渊觉得我是个多么精于打扮的女人，我们只是交易。临出门前，
我从抽屉最深处，拿出了我的户口本。看着户口本上“未婚”两个字，我百感交集。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有一天，我会和顾承泽一起，把它变成“已婚”。没想到，
最后陪我走进民政局的，会是一个我只见过一面的男人，还是顾承泽的死对头。造化弄人。
我自嘲地笑了笑，把户口本放进包里，毅然决然地出了门。八点五十，
我准时到达民政局门口。门口人来人往，都是成双成对的甜蜜情侣。我一个人站在这里，
显得格格不入。我有些紧张，手心都在冒汗。陆知渊……他真的会来吗？他那样的人物，
会不会只是心血来潮，耍我一下？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势，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牌号是五个8，嚣张得让人侧目。
后座车门打开，一条包裹在笔挺西裤下的长腿迈了出来。紧接着，
陆知渊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手工西装，
没打领带，领口微开，既正式又透着一丝不羁。他比视频里看起来更高，气场也更强大，
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一个发光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苏小姐，你很准时。”他开口，
声音低沉。“陆总也是。”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十分精干的男人，应该是他的助理。“周易，
东西带了吗？”陆知渊头也不回地问。“都准备好了，老板。
”助理周易立刻递上一个文件袋。陆知渊接过，直接递给我：“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复印件。
你的呢？”我愣愣地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户口本。整个过程快得让我感觉像在做梦。
我们就像在进行一场商业谈判，而不是决定终身大事的婚姻登记。“走吧。
”陆知渊看了一眼手表，率先朝民政局大门走去。我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走进大厅，
填写表格，拍照……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拍照的时候，
摄影师大叔热情地喊：“两位新人靠近一点，新郎笑一笑嘛，结婚是开心的事！
”我身体一僵，感觉陆知渊的胳膊轻轻碰了碰我的后背，
一股温热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衬衫传来。我下意识地转头看他，正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他似乎也正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那不是温柔的笑，
更像是一种……玩味的，看戏的笑。“咔嚓”一声，我们“夫妻”的第一张合照，
就这么诞生了。照片上的我，表情有些僵硬和茫然。而他，则是一副游刃有余，
掌控一切的模样。十几分钟后，两本崭新的，带着墨香的红本本，交到了我们手上。我翻开，
看着上面我和陆知渊的名字并排印在一起，照片上的我们紧紧挨着，
关系那一栏赫然写着：夫妻。我，苏然，在27岁的这一天，和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
结婚了。而这个男人，还是身家千亿的科技新贵，是我前暗恋对象的商业死对头。这人生，
真是比小说还魔幻。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我还没从巨大的不真实感中回过神来。
“苏小姐，不，现在应该叫陆太太了。”陆知渊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我一个激灵，看向他。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给我：“这是我的副卡，没有额度限制。
密码是你的生日。”我瞳孔一缩：“我的生日？”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陆知渊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淡淡道：“既然要合作，合作伙伴的基本信息，
我还是会了解一下的。”他的调查能力，让我感到一丝寒意。在他面前，
我好像是完全透明的。“这个我不能要。”我立刻拒绝，“我的帖子里写了，如果需要，
我可以支付酬劳。我……”“收下。”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喙，“我们现在是夫妻，
让自己的妻子在外面为钱发愁，不是我的风格。”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
你很快就会需要用钱。”“什么意思？”我不解。
陆知渊的目光投向不远处顾氏集团大厦的方向，眼神里带着一丝成竹在胸的锐利。“你觉得，
你还能在顾承泽手下继续工作吗？”我沉默了。确实，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
我已经不可能再若无其事地回去当他的秘书。辞职是必然的。“拿着这张卡，第一件事，
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第二件事，回公司，递交辞呈。”陆知yuan像一个指挥官，
条理清晰地发布着指令。“然后呢？”我下意识地问。“然后，搬来和我一起住。
”第4.章 辞职信，甩在总裁脸上拿着陆知渊给的黑卡，我心里五味杂陈。这张卡，
比顾承泽那一百万的支票，更具冲击力。顾承泽是在收买，而陆知渊，像是在投资。
他看出了我的犹豫，声音淡漠却有力：“苏然，收起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我们是合作关系，
你越快适应陆太太这个身份，我们的合作就越顺利。这对你，对我都好。”他一针见血，
戳破了我所有的伪装。是啊，我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我接过那张卡，
紧紧攥在手心，卡片冰冷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好。”我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知渊似乎很满意我的“上道”，微微颔首：“我的住址，周易会发给你。下午六点，
我让司机去接你。”说完，他便转身，毫不拖泥带水地上了那辆劳斯莱斯。
周易对我礼貌地笑了笑，递给我一张名片：“太太，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
”一声“太太”，让我再次感到一阵恍惚。直到劳斯莱斯消失在车流中，我还站在原地，
像个木头人。最终，我打车去了本市最高端的商场。既然陆知渊让我买几件“像样”的衣服，
那我总不能穿着这身牛仔裤去辞职。我走进一家平时只敢在橱窗外看看的奢侈品店，
在导购略带审视的目光中，我平静地拿出那张黑卡。刷卡成功的瞬间，
导购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热情得让我有些不适。
我选了一套干练又不失气场的白色小香风套装，换上新衣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镜子里的我，看起来陌生又强大，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下午两点，我踩着高跟鞋，
重新踏入了顾氏集团的大门。前台和路过的同事看到我，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苏秘书，
你今天……好漂亮啊！”“然姐，你这身衣服得不少钱吧？发财啦？”我微笑着点头致意，
没有过多解释，径直走向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我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顾承泽正坐在办公桌后，皱着眉看文件。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我的瞬间，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不悦，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他很快恢复了冰冷的神情，语气严厉。我没有理会他的质问，
径直走到他办公桌前，从包里拿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啪”的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