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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张鸣的北大录取通知书,是快递员顶着盛夏的烈日送上门的。那抹鲜艳的红色,

像一团火,瞬间点燃了我二十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所有骄傲和期盼。我叫林岚,今年四十五岁。

从张鸣呱呱坠地,到他长成今天这个挺拔俊朗、眼神清亮的少年,我人生的全部重心,

就是他。为了庆祝,我包下了君悦酒店最好的观景包厢。推开窗,

能俯瞰半个城市璀璨的夜景。张鸣穿着我给他新买的白衬衫,坐在我对面,

眉眼间是我熟悉的沉静,却又透着一丝少年人独有的、即将踏上新征途的意气风发。

我的丈夫张伟,还有公公婆婆,以及他那个**十岁还一事无成的小叔子张涛,

也都盛装出席。席间,觥筹交错,贺喜声不绝于耳。公公喝得满面红光,举着酒杯,

嗓门洪亮:“我们老张家,祖上积德,出了个状元郎!光宗耀祖啊!

”婆婆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抓着张鸣的手,一口一个“我的乖孙”,仿佛这天大的喜事,

全是她一人的功劳。我微笑着,给儿子夹了一筷子他最爱吃的松鼠鳜鱼,

心中的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二十年的含辛茹苦,所有的付出,在这一刻,

都得到了最圆满的回报。张伟坐在我身边,频频向他父母和弟弟敬酒,

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笑容。他碰了碰我的杯子,低声说:“老婆,辛苦你了。

”这句难得的温情,让我眼眶一热。我摇摇头,轻声说:“为了鸣鸣,不辛苦。

”气氛热烈而融洽,直到那盘果盘被端上来,张伟忽然清了清嗓子,整个包厢都安静下来,

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他似乎有些紧张,搓了搓手,然后看向我,

脸上堆着一种我极为熟悉的、带着讨好和试探的笑容。这种笑容,每次出现,

都意味着他有事求我,而且通常不是什么好事。“那个……岚岚,”他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今天双喜临门,鸣鸣考上了北大,是咱们家天大的喜事。

我想……趁着这个高兴劲儿,把另一件喜事也给办了。”我心里咯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婆婆立刻接口,像是早就排练好了一样:“是啊是啊,你弟弟阿涛,年纪也不小了,这不,

前阵子刚谈了个对象,姑娘人不错,就是……人家里提了个要求。”我看着低头假装玩手机,

实则竖着耳朵听的小叔子张涛,心里那点预感越来越清晰。“什么要求?”我淡淡地问,

声音已经失了温度。张伟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终于图穷匕见。“女方要求,

必须在市区有套婚房,全款。岚岚,你看,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和爸妈手里这点钱,

凑个卫生间都不够。阿涛呢……他工作不稳定,更没存款。所以,

我们合计了一下……”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期盼。

“岚岚,我知道你手里有笔钱。你不是一直说,那是给鸣鸣以后出国留学或者创业准备的吗?

你看,鸣鸣现在这么争气,考上了北大,以后前途无量,国家都会抢着要他,

哪里还需要我们操心?这笔钱,咱们就先拿出来,给你弟弟,不,给咱们弟弟阿涛买套房,

让他把婚事定下来。这不就是亲上加亲,喜上加喜吗?”他的话音刚落,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连窗外的车水马龙声,似乎都消失了。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

一下,缓慢而沉重地敲击着胸腔。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然后又轰然一声,带着刺骨的寒意,

冲向四肢百骸。我看着张伟,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男人。

他的脸在水晶灯下显得那么陌生,那份理直气壮,那份慷慨激昂,

仿佛他不是在掏空我的积蓄,而是在进行一场多么伟大而无私的奉献。我慢慢地,

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筷子碰到骨瓷盘,发出一声清脆的、突兀的声响。“你的意思是,

”我一字一句地问,声音平静得可怕,“让我用给我儿子准备的未来,

去给你弟弟买一套婚房?”张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在他看来,我一向“顾全大局”,一向“通情达理”,这次,

也应该毫不犹豫地为他张家的“光荣”买单。“岚岚,话不能这么说。

”婆婆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沉寂,“什么叫你的钱?你嫁给了张伟,你的人就是张家的,

你的钱自然也是张家的!一家人,分什么彼此?阿涛是你亲小叔子,他有困难,

你这个当嫂子的,难道不该帮吗?”“帮?”我笑了,是冷笑。

我看向那个从头到尾不敢与我对视的张涛,“我帮的还少吗?他上大学的生活费,是谁给的?

他毕业后换了七八份工作,每次干不下去,是谁给他收拾烂摊子?他前年炒股亏了十万块,

追债的堵到家门口,是谁半夜去银行取钱给他填的窟窿?去年他开车撞了人,赔了五万,

那钱,又是从哪里来的?”我每说一句,张涛的头就低一分。张伟和他父母的脸色,

也一分一分地难看起来。这些年,我就是他们张家的提款机,是他们予取予求的后盾。

因为我能干,我从一个小会计,做到了公司财务总监,

年薪是张伟这个清闲单位小科员的十倍。我们住的这套市中心的房子,首付是我婚前的积蓄,

后面十几年的月供,也几乎是我一人在承担。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尊重,

能换来他们对我儿子的珍视。现在看来,我错了。在他们眼里,我的所有价值,

就是为他们张家,尤其是为他们那个宝贝疙瘩小儿子,无限度地提供资源。

“过去的事提它干什么!”婆婆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以前那是小钱,现在是房子,

是阿涛一辈子的幸福!林岚,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不然,

你就是想让我们老张家断子绝孙!”这顶帽子扣得又大又重。我看着张伟,

我想听听他的态度。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儿子的父亲。张伟避开我的目光,

给我夹了一块西瓜,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岚岚,妈就是那个脾气,你别跟她计较。

你想想,阿涛结婚了,了了爸妈一桩心事,以后咱们的日子不也清净吗?就当是……投资了,

好不好?以后阿涛会还的。”“还?”我看着张涛那副窝囊的样子,几乎要气笑了,

“他用什么还?他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够他自己抽烟喝酒吗?张伟,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

这句话,你自己信吗?”张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被我问得哑口文选。

“嫂子……”张涛终于抬起头,期期艾艾地开口,“我……我这次是认真的。

那女孩我真的很喜欢。你就帮帮我吧。以后我给你和大哥养老。”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无比的悲哀。“你的养老,我不敢要。我只希望你以后别再来找我要钱,

我就谢天谢地了。”我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张家所有人的脸上。“林岚!

”张伟终于爆发了,他“霍”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太过分了!

我们一家人在这里好好跟你商量,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就是点钱吗?钱重要还是亲情重要?

鸣鸣考上北大,你这个当妈的,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老张家了?”“对!

”一直沉默的公公也重重地把酒杯墩在桌上,“我们是没你有本事,没你能挣钱!

可你别忘了,你生的是我们张家的孙子!他身上流着我们张家的血!你作为张家的媳妇,

就该为张家做贡献!”我看着眼前这一家子丑陋的嘴脸,听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言论,

我忽然觉得,我这二十年的婚姻,就是一个徹头徹尾的笑话。我付出了我的青春,我的金钱,

我的心血,养了这么一群不知感恩、贪得无厌的白眼狼。我慢慢地站起身,

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最后,我看向我的儿子,张鸣。从争吵开始,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此刻,他清亮的眼睛里,没有愤怒,

没有慌乱,只有一种超乎年龄的平静和了然。他看懂了。他也对我点了点头,眼神里,

是无需言说的支持。够了。这就够了。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再开口时,

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感情。“张伟,我们离婚吧。”五个字,我说得清晰无比,

像法官在宣读最终的判决。整个包厢,再一次陷入了死寂。张伟像是被雷劈中一样,

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婆婆的反应最快,

她“嗷”的一声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你……你说什么?离婚?林岚你这个毒妇!我儿子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孙子刚考上大学,

你就要让他没有爸爸?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他有没有爸爸,

取决于他爸爸心里有没有他这个儿子。”我平静地看着张伟,“一个父亲,

在儿子光明前途的庆功宴上,不想着如何为儿子铺路,却盘算着如何掏空儿子的未来,

去填自己弟弟那个无底洞。张伟,你扪心自问,你配当一个父亲吗?”我的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刺进了张伟最脆弱的地方。他脸色煞白,

嘴唇哆嗦着:“我……我没有……我只是想两全其美……”“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

”我打断他,“尤其是在一个自私的家庭里。你所谓的两全,不过是牺牲我和我儿子,

来成全你的‘孝心’和‘兄弟情’。张伟,我受够了。”我拿起我的包,

对着张鸣说:“鸣鸣,我们走。”“走?你们要去哪?”婆婆疯了一样地冲过来,

想抓住我的胳膊,“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房子的事必须解决!”我侧身躲开她,

厌恶地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我再说一遍,我的钱,一分都不会给张涛。

他想结婚,想买房,让他自己去挣。你们想帮他,就卖了你们自己的老房子去帮。

别来打我的主意。”“你……”“还有,”我看着张伟,一字一顿地说道,“离婚,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你所需要带的,

只有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至于财产分割……”我顿了顿,

露出了一个让他们遍体生寒的微笑。“你放心,我会请最好的律师,

把我们这二十年的每一笔账,都算得清清楚楚。我倒想看看,

你这个每个月工资都要上交给你妈一半的‘大孝子’,能分到多少。”这句话,

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伟浑身一震,眼里的最后一丝侥幸也熄灭了。他知道,

我说到做到。我们家的财务状况,他比谁都清楚。真要分割,他几乎是净身出户。

“不……岚岚,你不能这么对我!”他终于慌了,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我们是夫妻啊!

二十年的夫妻!你看在鸣鸣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机会?”我看着他,

“从你开口提买房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有机会了。张伟,你不是不懂我,你只是不在乎。

你总觉得,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而忍让。你错了。我的忍让,

是有底线的。我的底线,就是我的儿子。”我拉起张鸣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给了我无穷的力量。“鸣鸣,我们走。”这一次,没人再敢拦我。张鸣跟着我,头也不回。

走出包厢的那一刻,我听见身后传来婆婆气急败坏的哭嚎,公公的怒骂,张涛的辩解,

以及张伟绝望的哀求。那些声音,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我和儿子走进电梯,

金属门缓缓合上,将一切嘈杂隔绝在外。电梯里光可鉴人,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平静的女人,忽然觉得,自己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和自由。“妈。

”张鸣忽然开口,叫了我一声。“嗯?”我转头看他。他看着我,眼睛里有心疼,

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和坚定。他说:“妈,你早就该这么做了。我支持你。”我鼻子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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